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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鹮给人类的一封信 作者:曹庆 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沮河流域刺槐林中的野放朱鹮。石铜钢 摄
亲爱的人类朋友: 你们好! 我是朱鹮,见字如面,念念为安。 你们常常寄来关切的信,问及我的家庭情况、生活状况等,我甚是感激。 我是一种鸟类,腿长嘴尖,一袭嫩白,柔若无骨,展翅腾空,宛若掠过天边的云霞。我的脸是红色的,因此而得名“朱鹮”,老百姓又称我为“红鹤”,在中国古代典籍中的朱鹭也是我。我们诞生于大约6000万年前,今天,能见到我们已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工业化与城市化的推进曾让我们繁衍生息的环境遭到破坏,我们一度销声匿迹。 自1978年开始,中国科学院朱鹮野外考察队在3年多的时间里,走遍大江南北,寻找我们的身影。1981年5月,考察队队长刘荫增在近乎绝望的情况下,在陕西省汉中市洋县的山林里发现了我的7位兄弟姐妹。此消息十分振奋人心,后来,经过精心保护和悉心呵护,我们的家族出现了物种复苏的吉兆,我们的家人越来越多了。 刘荫增队长当时在陕西洋县发现的是我们在野外仅剩的7只,其中3只是嗷嗷待哺的小鸟。“华华”是当时的3只雏鸟之一,那一天,爸爸妈妈离巢觅食,哥哥姐姐出巢锻炼,“华华”百无聊赖,索性也试着飞向广阔天地,不料跌落在地,因此与刘荫增队长“偶遇”。 经过20余年的就地保护,到21世纪初,我们的数量已经慢慢恢复。此时,有一个问题必须科学面对。如果我们始终“偏居一隅”,一旦突发疾病或自然灾害,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为了让我们的种群对环境的适应力更强,减少环境变化对我们生存产生的风险,陕西开始分步骤把秦岭南麓的我们向秦岭北麓以及中国多地扩散。 2007年,在你们人类的帮助下,我们实现了异地重建野外种群,26只小伙伴被放飞在陕西省安康市宁陕县的野外。次年,有的小伙伴晋升为父母,标志着我们迈出重返家园的第一步。 我们自己也在为回归大自然时刻准备着。 犹记得2008年的冬天,天气很冷,积雪造成楼观台的大网笼发生局部坍塌,4只“英雄”伙伴勇敢地冲向蓝天,在渭河支流的黑河湿地扎下了根。 2013年,我们的32只小伙伴从洋县出发,一路北上,来到位于黄土高原、渭河支流的沮河湿地,成为第一批野放在黄河流域的幸运鸟,这是濒危动物保护史的又一座里程碑。幸运的是,10年来,共有202只“铜川籍”鹮宝出生,其中,今年的18个家庭孵出的39只小鹮宝振翅飞出。 我必须夸赞自家的好儿女。“虎父无犬子”是我家庭的写照。小鹮宝出生后,父母的育雏时长在40到45天之内。如果小鹮宝不思进取,或因不眼观六路而从巢里掉落,或吃饭时挑肥拣瘦而挨饿,或飞行时力气不济而掉队,父母不会为它花费更多精力。小鹮宝长到2个月龄后,基本就能够自食其力了。 我们除了吃泥鳅,也吃二化螟等水田的害虫。尤其在冬季,我们还会翻稻田埂,吃害虫。所以我们在你们眼中是纯纯的益鸟、吉祥之鸟,我们终身一夫一妻,你们结婚的时候也经常用我们的图案来寓意喜庆吉祥。 我们和你们有许多共同之处,也一样会生病。感冒、肠胃病等疾病给我们带来了不少麻烦。很庆幸的是,当我们在生病或受到外界伤害时,你们没有弃我们于不顾,而是积极救治我们。特别要感谢洋县的白衣天使,他们会在我们需要的时候,给我们喂药、静脉输液、拍CT,甚至做手术,让我们早日康复。 砥砺前飞的我们,可能是全东亚最大的“置业者”。截至2022年底,我们不仅在陕西省内的宝鸡、铜川、安康等9个地点安家落户,还重返浙江、四川、北京、上海、河北、广东等老家筑巢。 今天,群山环抱、绿水绕行的洋县八里关镇姚家沟村,宛若世外桃源。不经意间就会有一抹淡红自天空掠过,掩映在青山绿水中的一抹灵动的红,便是我们啦。 在保护我们过程中,洋县探索出一条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新路子。洋县为保护我们,涵养出了优越的自然环境,为发展有机产业创造了良好条件,我们也成了给当地百姓带来致富希望的“吉祥鸟”。 至于我是否属于候鸟,说来话长。 长着大长腿、大长嘴,作为松鹤延年美好画面之原型的我,原本不全是留鸟。我们有留鸟型和候鸟型两个类型。过去,西伯利亚、中国东北三省都是我们的根据地。冬天我们会到南方越冬,春季又会返回那里进行繁殖。由于秦岭南麓气候湿润、农业机械化程度相对较低、有冬水田、1月份平均气温在0℃以上等综合因素,我们不必迁徙。 这些年,关于我们的好消息越来越多了。继我们的30只小伙伴于2022年10月在黄河入海口安家后,今年10月,40只小伙伴前往黄土高原北部的延安和榆林定居。知道了我们一路向北的“壮举”,刘荫增写道:“朱鹮再次北上,逐步恢复朱鹮的迁徙习性,培养朱鹮在寒冷地区的适生能力,为北方地区朱鹮再引入寻找途径、积累经验,标志着我国重建朱鹮种群进入新的阶段。” 你们有句俗话: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按照你们的习惯来说的话,刘荫增就是我们的知己,我们都特别喜欢他,更特别感谢他。40多年前,刘荫增来到洋县寻找我们,此后,他在这里夜以继日地开展保护我们的工作。退休后,为了能够时常与我们相伴,刘荫增更是从北京直接移居到了洋县。 现在,我们在中国大江南北、沿着大河上下展翅腾飞,相信总有一天,我们沉睡的迁徙习性会苏醒,会飞向更远的世界,为我们的故事续写新的篇章。 我期待着我们在长城脚下和黄河三角洲等地繁衍出更多子子孙孙,生生不息,继续书写“东方宝石”的佳话。 根据你们人类的最新统计,我们在全球的种群数量已达1.1万只,突破1万只大关,受危等级由极危调整为濒危,栖息地由最初发现时的中国陕西洋县姚家沟逐步向东亚历史分布地恢复,种群数量和栖息地面积双增长,这是一个举世瞩目的生态奇迹。而我们,很荣幸成为这一奇迹中的主角。 从孤羽7只到万鸟竞翔,比1万这个数字更值得高兴的,是你们和我们和谐相处,共享同一个美丽地球。 再次感谢你们的爱和暖!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作者单位:陕西佛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 责任编辑:刘凯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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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19日
传承中华诗教,讲述诗词之美 农历六月,荷花亭亭散清香 因而六月又称为荷月 中华古典诗词大家 南开大学讲席教授 叶嘉莹先生正是于荷月元日出生 故而小名取为小荷 “结缘卅载在南开 为有荷花唤我来” 甲辰小暑 恰逢叶嘉莹先生农历百岁华诞 让我们共同祝福叶先生 生日快乐,诗韵绵长! 童年背诗诵词 读诗是生命的本能 叶嘉莹,1924年农历六月初一出生在北平一个古老的家庭,父母旧学根底很好。在家学的影响下,她自幼就能背诵许多的唐诗宋词,对诗词阅读有着极高的兴趣、天赋。 后来,叶嘉莹曾多次感慨,小时候背诵的《论语》《唐诗三百首》等诗文使她终身受益。 童年叶嘉莹(右)
她说,中国传统的教学方法是很有道理的。小孩子阅读诗文,实际上不需要多讲,应该利用他们记忆力强的优势,让他们多记忆、多背诵。 即使他不能理解,只要先背下来,等到将来理解力提高后,这些早年记忆的内容就会被调动出来,如同智慧库,为孩子一生提供不尽的资源。 叶嘉莹手捧《给孩子的古诗词》
用生命写诗 从“小我”到“大我”的蜕变 少年时期的叶嘉莹看到什么,有了感动,就写一首诗。她说:“我内心有什么感动,常常用诗词记写下来,我的诗词都是我当时非常真纯的感情。” 15岁时,她看到秋天的蝴蝶,就写了首《秋蝶》:“几度惊飞欲起难,晚风翻怯舞衣单。” 1941年叶嘉莹高中毕业前在北京
庭院里的花草,眼前的树木,檐上的新月,夜间的蝉鸣等,任何场景,任何事情,她都能感受而生发,随口吟诵出与情景贴合的佳句。 上大学后,叶嘉莹把之前的诗词曲习作拿给老师顾随先生看,顾随先生评语:“作诗是诗,填词是词,谱曲是曲,青年有清才若此,当善自护持。” 1948年婚纱照
1948年结婚后,叶嘉莹随丈夫迁往台湾,遭遇“白色恐怖”,丈夫被捕入狱,叶嘉莹遭遇到命运的重大打击。她带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寄人篱下,过着无家无业的日子,没有一间房子,没有一张床铺,一天要教三所大学的课,兼职两个电台的工作,来维持家庭生计。 叶嘉莹称这次打击几乎影响了她的一生。她写下《转蓬》一诗记录了当时的生活与心境:“剩抚怀中女,深宵忍泪吞。” 叶嘉莹在台北讲课
52岁时,大女儿和女婿在车祸中丧生,她一口气写出十首《哭女诗》:“迟暮天公仍罚我,不令欢笑但余哀。”以此来疗愈自己的伤痛。 在极痛之余,她有了一种彻底的觉悟:不再只想着自己的得失,而是将目光投向更广大、更恒久的向往与追求。 叶嘉莹与家人在次女婚礼上
叶嘉莹用自己的生命来写作自己的诗篇,用自己的生活来实践自己的诗篇。 她的诗作写锐感、写磨难,也写直面生活的勇气:“入世已拼愁似海,逃禅不借隐为名。” 叶嘉莹在南开大学
与生命相融会 把中国诗词之美传播海外 不是在写诗,就是在评诗、讲诗时叶嘉莹也投注着浓浓的生命情感。 很多听过她课的人说,叶嘉莹先生讲诗,常常将自己的生命体验贯注其中,生发出一股感发的力量,让听众从感发中体悟一种乐趣。这一特色深受其老师顾随先生的影响。 叶嘉莹和老师顾随先生及同班同学
叶嘉莹说,顾随先生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没有人讲诗像我的老师顾随先生讲得那么好,我的老师所讲的不仅仅是讲知识,更重要的是讲诗歌的生命、心灵、本质。 1945年大学毕业获学士学位
后来,叶嘉莹到美国、加拿大执教,面对迥然不同的文学传统,她采用“兴发感动”这样一种方式,解读、分析、赏析中国诗词,在海外学子中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她说,诗词中的那种感发,绝不只是知识,它是一种生命,是能够提升你的心灵和品质的一种能量。 1993年,叶嘉莹在哈佛大学讲演
叶嘉莹说,我太喜欢中国的诗词了,我讲中国的诗词,我真是把我的感情都投进去了。我纵然英文说得不是很流利,或者文法不是很完整,但是我可以把杜甫、李白的感情讲给他们听,并获得情感共鸣。 20世纪70年代,叶嘉莹在哈佛燕京研究室
叶嘉莹在海外任教时阅读了大量的西方文艺理论,这些理论都成为了她分析中国诗词的利器。 她不仅把中国诗词之美传播到海外,还汲取并运用西方文艺理论,阐释中国诗词,将新发掘出来的中国诗人的生命心魂与诗词之美传给世人。 叶嘉莹不负业师顾随先生的期望,终身致力于中国古典文学的研究,在海外和国内讲台上讲授中国古典诗词,不仅继承了老师的精神和理念,还“别有开发,能自建树”。 回国教学后,叶嘉莹捐献出一半退休金——约十万美元设立“驼庵奖学金”和“永言学术基金”奖掖后学。2017-2018年,叶嘉莹将自己的财产3568万元捐赠给南开大学教育基金会,用于设立“迦陵基金”,继续支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研究。 回国传承中华诗教 1979年春,叶嘉莹志愿自费回国,在国内各地高校讲授诗词。 在2023年南开大学举办的“中华诗教国际学术研讨会”上,99岁的叶嘉莹说:“我是一生一世都以教书为工作、为事业的人,所以我的心目之中,只是要把古人的诗词里面,他们那些美好的理想、感情、传给下面的年轻人。” 叶嘉莹在讲课
2018年,叶嘉莹荣获“2018年度最美教师”称号。从读诗到写诗,从品诗到讲诗,她说,诗让我们的心灵不死。诗词教育是一种关乎生命的自我救赎。她这一生颠沛流离,唯一的根深深扎在古典文学这片美丽的土地上。 她走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四处讲学,从七八岁的孩童,到十七八岁的青年学子,再到七八十岁的学者,无不得益于她厚重的学养。 叶嘉莹先生说
我这辈子只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教书 如果有来生,我还教古典诗词 来源:光明网
责任编辑:李东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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