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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林 刘半农 摄 江苏省江阴市博物馆藏刘半农(1891年—1934年),原名寿彭,后名复,初字半侬,后改半农,江苏江阴人,新文化运动先驱,“专治语音学,多所发明。又爱好文学、美术,以余力照相,写字,作诗文,皆精妙”(《故国立北京大学教授刘君墓志》)。刘半农虽仅“以余力照相”,但其所著《半农谈影》堪称中国摄影理论的开山之作。刘半农视摄影为“消遣”,强调他在摄影上的非职业性和非功利性,类似于传统文人的“雅趣游艺”。“以余力照相”的目的“只在求得自己的快乐”。所以,作为纯粹的“为己者”,他不拘泥于摄影的方术规律,而是玩物以适情,“无论是赤日炎炎的盛夏去颐和园观荷,还是在寒风凛冽的严冬去北海赏雪”(陈申《光社纪事》),有意兴便做,没有意兴便歇。“白天背镜箱,晚上摸黑房”,为的就是一个“消遣”,一如被奉为文人画正宗的倪瓒所言,“仆之所谓画者,不过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耳”(《答张藻仲书》)。摄影的意趣在于“游心之所在”的意境建构。在《半农谈影》一书中,刘半农将摄影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复写”,其主要目的“在于清楚,在于能把实物的形态”真切记载下来,是为“写真”;第二类是“非复写”,可称作“写意”,即“要把作者的意境,借着照相表露出来”。在刘半农看来,意境是人人不同的,而且是随时随地不同的,要表达出来,必须有所“寄借”,“被寄借的东西,原是死的;但到作者把意境寄借上去之后,就变做(作)了活的”。刘半农拿“正阳门”举例。以“写真”的方法拍摄,即使照一百张,还是死死板板的“一座正阳门”,是“包造正阳门的工程师打给我们的一个样”,但若用“写意”的方法,则十人十异,有的雄伟,有的清劲,有的“热”,有的“冷”。这样的作品,“往往不去管他照的是什么东西,却把我们自己的情绪,去领略作者的意境”。写真照相只须有一个“术”字,而“写意”则于“术”字之外更须有个“艺”字。为方便理解,刘半农进一步举例,“云淡风轻近午天”是个印象,但若换作“云作灰白色,不甚绵密;风力每秒钟二公尺;时间为上午十点三十五分”,则意趣全无,变成一篇“死账”。意境最根本的还是主体的自我书写,以一心映万物。清代画家方士庶在《天慵庵笔记》里说:“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实境也。因心造境,以手运心,此虚境也。虚而为实,是在笔墨有无间——故古人笔墨具此山苍树秀,水活石润,于天地之外,别构一种灵奇。”刘半农认为摄影亦如此,如若所有的东西多直现于纸面,没有什么纸背或纸外的东西“可资玩味”,那还有什么意趣呢?“光社”发起人之一陈万里在评价刘半农的摄影时就曾谈道,“他之摄影,是在一张平面的作品上,要有他自己的意境存在着”,“他要还他‘一个我’,有他自己的本来面目”(《谈半农的摄影》)。意在影先。“写意照相的总体,就完全寄附在作者的意境之内:必须先有了意境,然后才可以把方术规律拉过来,做个参考”,就此来说,“清与糊”“形与光”“陪与衬”等都是表达意境的具体艺术语言形式,“这是美术上的安排,是脱离了理知而专属于情感的一件事”。那如何通过技术来呈现写意摄影的意境呢?拿“线”来说,无论是曲还是直,都看起来有僵硬之感,但如若拿支毛笔,蘸些墨水,在宣纸上随意挥一笔,则“看上去似乎中间含蓄着许多的意味”。“糊”一点,可使琐碎的东西变为匀和,使锋芒棱角借着“腴线”变为含蓄。意境是灵秀的、苍老的、萧疏的,可“偏清”一点;如果是朴茂的,浓重的,就可“偏糊”一点。再说“光”,在摄影中,光也有软硬深浅之分,硬光可唤起精神,软光可增加韵味,太硬易使画境陷于干枯,太软也可造成混沌;深光趣味浓郁,浅光趣味轻灵,太深近于臃肿,太浅则近于松懈,光的软硬深浅与景物的清糊一样,都是作者意境中的事。刘半农的认识,某种意义上也是东方审美意趣在摄影创作中的隐现。在意境之外,刘半农还以传统文人画为师法对象,在《垂条》《寒林》《渔舟唱晚》《西湖朝雾》《平林漠漠烟如织》等作品里,不论是竹影横斜、放牧归舟的取材,还是薄雾轻笼的水墨感,抑或是颇具诗意的作品名称,都带有传统文人画的印记。王森然评曰:“其美术摄影中诗意之浓,为一般摄影家所不及。”(《刘半农先生评传》)当然,刘半农也清醒地认识到:“画是画,照相是照相,虽然两者间有声息相通的地方,却各有各的特点,并不能彼此摹(模)仿。”刘半农将传统文人画的“理法”融入摄影,以模糊和写意寻求“为己者”的意趣,以“业余者”的身份影响了中国摄影的历史走向。在他这里,“小镜箱”有了作品之外特定时代下的主体意识和家国意识,是“雅趣游艺”之外的另一种复调,正如其在《北平光社年鉴》的序言中所说:“必须能把我们自己的个性,能把我们中国人特有的情趣与韵调,借着镜箱充分地表现出来。使我们的作品,于世界别国人的作品之外另成一种气息。”(作者系中共天津市委党校讲师)责任编辑:贾倩             作者:安雅琴                    
发布者:中企经济文化
2024年12月01日
刚刚结束的国庆黄金周,许多人走出家门,畅游于山水之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祖国山河壮丽多姿,古往今来都令人心向往之。回顾历史你会发现,如今许多游玩景点和旅行方式,都离不开古代“驴友”的开拓壮举——秦始皇开启帝王游、魏晋兴起沉浸式山水游、元代外国人来华深度游、明代徐霞客“尝鲜”温泉游……让我们一起出发,循着古人留下的足迹,去体验他们所遇见的美好。“特种兵”用脚步丈量山河旅行是人类探索自然、认知社会的重要途径。早在六朝时期,“旅游”一词就已出现,彼时有诗写道:“旅游媚年春,年春媚游人。”根据记载,我国古代的旅行方式有多种类型,比如帝王的巡游、官吏的宦游、文人的漫游、商贾的商游、宗教的云游等。与今人相比,古人的旅途注定没那么轻松,交通不便、前路未知、补给不及时,出趟远门可谓考验重重。但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有不少旅游“特种兵”踏上旅程。春秋时期,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带领众弟子周游列国,为后世奠定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文化滋养。秦始皇统一六国后,首创天子“巡狩”制度,成为我国最早的“帝王旅行家”。他的足迹,西至秦国西陲甘肃陇西一带,东达山东半岛海边,北到内蒙古九原的长城边境线,南抵长江中下游南部的广大地区,就连人生的终点都标注在了河北沙丘的旅途中。如此高频的出行,秦始皇不是为了追求“诗和远方”,而是为了巡视国防、宣德扬威、安定天下,当然,其中也有寻找丹药等其他目的。但不管怎么说,他的这种习惯深刻影响着后世封建帝王的出巡行为——汉高祖刘邦常常外出巡察,考察地方官吏治理情况;唐太宗李世民,清代的康熙、乾隆等,也经常出巡地方。除了帝王,带着各种任务和追求踏上旅程的官员、名士更是数不胜数。汉代张骞出使西域,用13年时间打通河西走廊,勾勒出华夏民族与中亚、西亚诸国交流的网络;唐代陆羽考察茶事,足迹遍布巴山蜀水、荆楚大地、吴越山川,每到一处都向当地人请教茶道并详细记录,写成世界上首部关于茶的专著《茶经》;明代李时珍托病辞职,从湖北、安徽再到湖南,游览了伏牛山、大别山等众多名山,遍尝百草千卉,形成海量札记,最终推出药物学巨著《本草纲目》……这些“特种兵”用脚步丈量山河,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名诗“打卡点”不缺热度相较于身负使命的“特种兵”,普通民众的旅行反倒显得轻松愉悦一些。唐宋时期,远游的人进一步增多,不少文人、商贾乃至平民百姓在如画的山水中流连忘返。经典的行旅诗(又称羁旅诗、记行诗)不断涌现:李白的“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杜甫的“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白居易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苏轼的“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被文坛大拿们写进诗作的景点,很快就会成为热门“打卡点”。比如,明末文学家王思任就是在读了张肃的《台游草》后“投袂而起”,开启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又比如,作为一名经常沉浸于山水之中的超级“驴友”,李白不仅效仿前辈谢灵运,跋山涉水前往会稽故地重游,还特意写诗为此山作旅游“推介”:“千岩泉洒落,万壑树萦回……”还比如,清代乾隆皇帝在第一次南巡时,就在爷爷康熙的影响下去了江苏无锡惠山脚下的寄畅园“打卡”。回京后,他对此久久不能忘怀,命人按照寄畅园的样子在北京建了一个同样的园子。乾隆或许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复制的“打卡点”,如今竟成为北京热门景点颐和园的园中园——谐趣园。至元代,辽阔的疆域、强大的海运和兼容并蓄的政策,造就了一个中外交流频繁的时代,马可·波罗、鄂多立克、伊本·白图泰、尼哥罗·康蒂等西方旅行家陆续到中国旅行。在游记中,马可·波罗以热情洋溢的语言描述了中国的繁荣和富庶。其中,他对杭州的描述尤为详细,称其为“世界上最美的城市”,并不惜笔墨介绍了西湖美景。马可·波罗等人的游记,像一部部引人入胜的导游手册,在欧洲等地掀起了一股“东方热”,增进了西方人对中国的了解。“朋友圈”这样发才高级同时,元朝前后也出现了不少国人出海旅行的壮举。地理学家周达观奉旨出使真腊(今属柬埔寨),在吴哥城旅居近一年,他撰写的《真腊风土记》参考价值很高,后来还被翻译成多国文字。另一位航海家汪大渊1330年从福建泉州出发,先后到达东南亚和印度洋沿岸诸地,其撰写的《岛夷志略》为此后的中外交往提供了宝贵信息。到了明代,郑和下西洋无疑掀起了中国传统社会海外旅行的最高潮。这位航海家、外交家,在1405年至1433年间先后7次率众远航,游历了30多个国家和地区,最远到达东非、红海等地。他的远航经历和流传下来的《瀛涯胜览》《星槎胜览》《西洋番国志》《郑和航海图》等,对此后中国人的航海活动,尤其是私人海外旅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前文提到,无论是帝王官宦,还是文人墨客,都会在旅行中留下一些诗词或游记。这就相当于我们现在发的微信朋友圈信息,写成流水账的,就当“晒一晒”自己的旅行经历,写出专业水准的,没准能成为“旅行博主”。说到“旅行博主”,就不得不提明末的旅行家徐霞客。在50多年时间里,他游历了当时全国的14个省级行政区,涵盖今天的江苏、安徽、浙江等19个省份。最终,他写成了60多万字的游记《徐霞客游记》。这部游记,收录了天台山、雁荡山、黄山、庐山等名山游记17篇,以及《浙游日记》《江右游日记》《楚游日记》《粤西游日记》《黔游日记》《滇游日记》等著作,对地质、水文、植物等进行详细记录。如此高质量的“博文”,很难不“吸粉”。从游记中我们可以看出,徐霞客旅行十分注重沉浸式体验。比如,他在云南深度体验温泉游,不仅在丽江鸡足山用温泉治疗风疹,还在浪穹九炁台用沸泉浸煮鸡蛋,品尝后评价说“味胜于汤煮者”。北宋散文家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中描写了人们在旅行时购买土特产的场景:“又有托小盘卖干果子,乃旋炒银杏、栗子、河北鹅梨、沙苑榅桲。”其中,仅河北鹅梨,就令曾出使金国的官员范成大、著有《太仓稊米集》的诗人周紫芝颇为迷恋。他们迷恋的,是“汗后鹅梨爽似冰”的味蕾体验,更是在旅行中一次次开拓前路、一步步探索未知、一点点丰富灵魂的酣畅淋漓。来源:海南日报责任编辑:蔡千岚 林芳羽总平台审核编辑:徐睿明
发布者:Summer
2024年12月01日
中国新闻网醒来的河流》作品研讨会26日在京举行。这部由湖南作家肖辉跃创作的生态文学作品,展现了对生态问题的积极关注和思考。散文集《醒来的河流》作者凭借深厚的鸟类学知识、独特的文学视角和敏锐的生态意识,将家乡靳江河流域的自然美景、人文底蕴与生态现状融为一体,描绘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好图景。                                              《醒来的河流》书影 商务印书馆供图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李一鸣认为,《醒来的河流》通过细腻入微的笔触,生动描绘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我之间的复杂关系,展现了作家对于生态环境的深刻洞察与人文关怀。商务印书馆副总编辑郑勇表示,作者以归来游子的身份、观鸟爱好者的眼光与博物学实践者的视角,观察身边这条河流的四季变化、草木生长、候鸟迁徙与回归,让人看到湖南作家对家乡的热爱、对生态问题的积极关注和思考。湖南省作协党组书记胡革平梳理了“青山碧水新湖南”主题文学创作活动以来湖南生态文学创作的主要收获。他认为,肖辉跃从2018年参加首届湖南生态文学创作研讨会,进入文学关注视野,到陆续推出《飞跃高原》《醒来的河流》等获得广泛好评的文学作品,为湖南乃至全国的生态文学界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与会专家表示,这部作品以独特的艺术魅力唤醒了人们对自然生态的尊重与热爱,激发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当代作家应积极书写美丽中国,以文学方式讲好生态故事,弘扬生态文明理念。研讨会由商务印书馆、湖南省作协、长沙市文联主办。(记者应妮)责任编辑:贾倩
发布者:中企经济文化
2024年11月30日
人民日报记者:您的散文集《青白石阶》获得“骏马奖”,走上领奖台是什么感受?马骏:得知获奖消息时,我曾坐在柳树下良久。我摇着轮椅向屋子里狂喊,热切地想把好消息告诉母亲。我是一个眼睛高度近视的人,只能用心去感受世界。这世间真善美的种子长成的粮食,让坐在轮椅上的孩子慢慢长大。这份荣誉不仅属于我个人,更属于文学之路上给予我亲切关怀和无私帮助的人们。我真诚地爱着这个世界,是这些温暖,让我坚信文学的力量。人民日报记者:您是如何走上文学创作道路的?马骏:我从小患有脊髓性肌萎缩,无法行走。2016年考上了大学,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入学。在迷茫的日子里,我遇到了史铁生的《我与地坛》,这本书给了我走出那间屋子的勇气。2020年起,我开始写长篇散文《青白石阶》,后来在《六盘山》杂志发表。这本书是我躺在炕头,花了3年用手机一点点“抠”出来的。状态好的时候,一天能写1000字,但这1000字修改起来,可能又要三五个小时。我的文学道路离不开朋友们的鼓励与关照。我曾给《民族文学》投一篇文章,时任编辑石彦伟读完后发回整整4段40多秒的语音,帮助我完成了这部作品。我以为我一辈子都无法再离开那个偏远的地方,从未想会有这么一群像叔叔婶婶一样的文学人“团宠”着我,用爱意托举着我,来到了这充满大爱的文学世界。人民日报记者:您希望通过文学表达什么?马骏:每当我坐在县城街道的一棵柳树下读书时,“柳客行”(马骏的笔名)便像位侠客,带着柳树下的我,让思想离开身躯的禁锢,借着文学的羽翼,游历祖国的美好山河。现在,我的写作视野正在转向,小说里鲜有坐轮椅的身影,更多的是平凡人的日常生活。同时,我希望书写西海固大地焕然一新的面貌,展现新时代的山乡巨变。信息时代,世界快速变化,让人目不暇接。我还是希望生活能简单点。文学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每天早晨努力锻炼身体,下午读书,晚上写作,这是我接下来一天、一年乃至十年都要做的事。史铁生的乐观精神鼓舞着我。我希望写出更多作品,感染更多人。回到家乡我就要开始创作,心里还“养”着好几篇小说没写呢!(记者陈圆圆)责任编辑:贾倩
发布者:Summer
2024年11月29日
“2024中国文学盛典·骏马奖之夜”现场。 列来拉杜 摄一匹“骏马”马骏,获“骏马奖”!这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来自宁夏西吉的作家马骏,笔名柳客行,凭借散文集《青白石阶》成为第十三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最年轻获奖者。因患病从小就无法行走的他,与父亲都是第一次乘坐飞机。他们用了整整一天时间,从宁夏西吉来到广西南宁。看着马骏坐着轮椅登上颁奖台,他的父亲感叹,“向前迈了一大步”。在颁奖典礼上播放的视频里,墙上映照出的马骏影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大步往前走去。“拍出了我的内心世界。”马骏说,“这世间真善美的种子长成的粮食,让坐在轮椅上的孩子慢慢长大……这个孩子,愿意用一生时间去播种真善美,还有爱。”台上灯光璀璨,轮椅上的青年自信微笑。11月16日晚,由中国作家协会、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2024中国文学盛典·骏马奖之夜”在广西南宁举办。颁奖典礼上的这一幕,深深感动了在场观众。文学的足音,激荡八桂大地。文学盛典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以新颖样式和“破圈”传播打造读者广泛参与的“文学节日”,展现新时代民族文学事业高质量发展的美好图景。自1981年创办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已评选13届,共计759部(篇)作品、49位译者获奖,在繁荣民族文学创作方面作出巨大贡献。此次共有25部作品和5位译者获奖,包含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报告文学、诗歌、散文、翻译等6项,作品内容涵盖脱贫攻坚、乡村全面振兴、科技创新等题材,兼具“国之大者”“民之小事”,彰显多元特色与一体意识。“奖项就像闹钟,提醒你要继续写下去。”马伯庸获奖的《大医》以上海华山医院为题材,他坦言,写完一部长篇小说,就像是完成一次马拉松长跑,“长跑是考验自我的身体极限,而写作则是在探索我们的心智边疆”。“丰富多彩的民族生活景象,绚烂多姿的民族时代气象,博大崇高的民族精神形象得以呈现。”担任评委的中国作协创联部主任彭学明认为,本届“骏马奖”展现了以文学的样式讲好民族故事和中国故事、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丰硕成果。一条河流大河蜿蜒流过塔里木盆地,孕育出沙漠绿洲的盎然生机,也滋养着阿舍笔下的《阿娜河畔》。“‘阿娜’是维吾尔语‘母亲’的意思,我在查阅一本民间故事集时发现,阿娜河正是塔里木河的古称。”那一刻,阿舍突然感觉自己同故乡、同历史建立起了情感联结。《阿娜河畔》写的是边疆建设的创业史,具有清晰的生活质地和强健的心灵强度。阿舍自小在塔里木河边的农场长大,创作前用了五六年时间准备,通过阅读和采访,积累了大量农业、水利、教育等方面的资料,“在生活的现场‘扎下根’、从各个细小的缝隙‘切进去’,实实在在做生活的学生,做人民的学生”。这部作品入选了中国作协“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攀登是写作者的永恒姿态。”阿舍说,她在创作时“开始下意识地将视角从自我的个人记忆,转向故乡更为辽阔的生活与历史,着重关注土地、人、时代三者之间的关系”,通过对集体记忆和个人记忆的交融来书写历史,力图达成一种细微与宏大兼而有之的叙事。“这个过程中,中华民族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共同体理念,更加自然地融入笔下。”阿舍说。百川同源,共向沧海。此次获奖作品中,多部作品与河流有关,塔里木河、漓江、鸭绿江……精彩纷呈的文学如江河行地,共同滋养着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一本书与一个村庄“世界那么大,唯独是你,让我魂牵梦萦,坚守心底唯一的字:村。”晨曦初露,台盘村在鸡鸣中醒来。作家姚瑶心底的“村”,从贵州大山深处苗寨的一场篮球赛中走来。2022年夏天,贵州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台盘村因篮球赛火爆“出圈”。因为工作单位对口帮扶台盘乡,姚瑶曾多次来到这里。驻村第一书记、致富能手、返乡创业者、乡村解说员……他无数次零距离接触台盘村的人与事,挖掘着“村BA”火爆“出圈”的文化密码。他获奖的报告文学《“村BA”:观察中国式现代化的一个窗口》,书写了台盘村老百姓历经脱贫攻坚后的新变化,展现了乡村全面振兴的美好画卷。“台盘村的‘小’承载着这个时代的‘大’。”颁奖典礼上,姚瑶身着民族服饰,袖口的侗绣格外精致。他表示,作为经历者、在场者,必须以更加主动的姿态和更加宏大的历史视野,深扎火热现场,“在富有时代特色的现实中,去寻找隐藏在村庄深处的光芒,向全世界讲述中国乡村蓬勃发展的美好故事”。乡土是永远的题材宝藏和灵感源泉。作家只有扎根生活、潜心创作,文化创新创造活力才能持续迸发。对此,获奖作家代表深有感触。“生命中最亲切的土地,或者摇篮。”作家凡一平回到魂牵梦绕的广西上岭村后,《上岭恋人》的故事如井喷般涌入脑海,“故乡赐予我灵感,我也通过文学反哺家乡”;“在祖国辽阔的大地上,两个相距遥远的地方,就这样通过文学‘心心相印’。”译者艾布来自西北,他翻译的是第十二届“骏马奖”小说《驻村笔记》,故事发生地在广西,“通过文学,我们更加紧密地拥抱在一起”;…………多年来,“骏马奖”不断发掘作家作品,“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气象万千,“人民阅卷行动”等活动跨界传播,文学凝聚人心、激发情感、传递价值的功能愈加彰显。正如此次盛典的主题:金色的骏马从光影层叠的长河中跃出,在推动新时代文学高质量发展的新征程上,“人民大地 文学无疆”。(记者陈圆圆)责任编辑:贾倩
发布者:Summer
2024年11月29日
人民日报2024-09-10作者:蔡东多年后仍清楚记得那漫长的一夜。我在傍晚离开求学7年的城市,启程前往2000公里以外的深圳,在那里,我将成为一所大学的文学教师。一夜间,从华北到岭南,也从微凉来到盛夏。一时恍惚,不知置身何时何地。漂泊游荡的感觉大概就从那个时刻生长出来。自此,常常思念家乡的四季分明和院落里的石榴、月季、丝瓜架,写作因而也是怀想式的,以家乡的人事记忆为材料。直到有一天,过去的经历耗尽了,曾经丰盈潋滟的一大片湖水,渐至于干涸。像猛然惊醒般,我把目光投向此时此地。我意识到,生命早已进入全新阶段。在他乡生活和写作,一旦沉浸投入,打开也在一瞬间,细节与感触汩汩涌出。深圳是一座生机勃勃的现代城市,只要足够敏锐,就会发现这里的文学土壤称得上丰沃。人们为何从家乡来到此地,如何生活、工作,爱情如何发生,亲情又如何维系,遇见多少崭新的困惑,这里面都充盈着新鲜的经验。深入思考当下的生活并提供气质独特的表达,正是青年作家面临的机遇与挑战。我用短篇小说来处理这些经验。身为大学老师,主要利用寒暑假时间写作,选择这种文体也符合我的生活实际。《照夜白》《外面下雨了吗》《日光照亮北斗》,我通过这些质地细密的短篇小说,关心人在现代城市生活中遇到的新问题。获得第八届鲁迅文学奖的《月光下》,书写的也是深圳故事。我在这里遇见太多心灵强健、自食其力的普通劳动者,他们生命能量丰沛,善于在细微处寻求人生意义,对平凡的日子充满深情和眷恋。这一系列小说尝试关切现实人生,我希望写出普通人的踏实和坚韧,写出普通人内在心灵的丰富和精神境界的光泽,也希望自己的作品是建设性的、有情感力量的、有益于世道人心的。我盼望阅读成为一种唤醒,令读者想起自己的一段生命经历,一个朦胧模糊的画面浮现了,某种未曾留意的感受复苏了,小说故事就这样和读者自身的生活重叠交织在一起。当然,这种写法,素材成为快速消耗品,平时保有观察和储备的意识就显得格外重要。做功课,下笨功夫,是小说写作者的基本素养。好的小说要落地。材料单薄浮泛,又缺少准确细节的话,很容易写飘。想象很重要,但那不是万能的。写作者要自觉进行各方面储备,不然一直往外输出,很快就会枯竭。储备是一个长期持续的过程,且无法一劳永逸。案头的,田野的,人群中,独处时,都要多吸收多积蓄,而且要走出书房,走出信息、观念、生活方式等各类意义上的茧房,关心人们的所思所想,感知多样新质的生活。我始终相信文学的力量。这些年来,媒介、视听形式、人工智能不断迭代更新。我好奇和关注新事物和新变化,了解过之后,发现文学的魅力依旧独特。莫名惶然时,拿起一本小说,读进去,也就安心了。情绪低落时,一部好作品能把我从泥淖中拽出来。在细密慢速的文学作品中,零散的碎片得以连缀完整,一掠而过的时光得以舒缓从容,那些茫茫的、易逝的、属于人类的微妙情感和深度体验得以凝固,仍然给人安慰,并在阅读者的内心深处引发强烈的共鸣。写小说是创造性的精神活动,更是寂然劳作的漫长历程,个中的灵思和创造力来自沉潜专注。专注时,心静如水却灵思涌动,忘却一切而无比满足。写作苦乐掺杂,但说到底是一件乐事。很多时候,坐在桌子前,不是心沉下来开始动笔写,而是写着写着,杂乱的想法消散,心沉下来了。写作锚定了飘忽的思绪,文学也让人的身和心常在一起。(作者为青年作家、深圳职业技术大学教师)责任编辑:贾倩
发布者:Summer
2024年11月23日
《冰心散文》人民文学出版社作者:冰心从我能记事的日子起,我就记得每年农历十二月初八,母亲给我们煮腊八粥。这腊八粥是用糯米、红糖和十八种干果掺在一起煮成的。干果里大的有红枣、桂圆、核桃、白果、杏仁、栗子、花生、葡萄干等,小的有各种豆子和芝麻之类,吃起来十分香甜可口。母亲每年都是煮一大锅,不但合家大小都吃到了,有多的还分送给邻居和亲友。母亲说:这腊八粥本来是佛教寺煮来供佛的——十八种干果象征着十八罗汉,后来这风俗便在民间通行,因为借此机会,清理厨柜,把这些剩余杂果,煮给孩子吃,也是节约的好办法。最后,她叹一口气说:“我的母亲是腊八这一天逝世的,那时我只有十四岁。我伏在她身上痛哭之后,赶忙到厨房去给父亲和哥哥做早饭,还看见灶上摆着一小锅她昨天煮好的腊八粥,现在我每年还煮这腊八粥,不是为了供佛,而是为了纪念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一九三〇年一月七日逝世的,正巧那天也是农历腊八!那时我已有了自己的家,为了纪念我的母亲,我也每年在这一天煮腊八粥。虽然我凑不上十八种干果,但是孩子们也还是爱吃的。抗战后南北迁徙,有时还在国外,尤其是最近的十年,我们几乎连个“家”都没有,也就把“腊八”这个日子淡忘了。今年“腊八”这一天早晨,我偶然看见我的第三代几个孩子,围在桌旁边,在洗红枣,剥花生。看见我来了,都抬起头来说:“姥姥,以后我们每年还煮腊八粥吃吧!妈妈说这腊八粥可好吃啦。您从前是每年都煮的。”我笑了,心想这些孩子们真馋。我说:“那是你妈妈们小时候的事情了。在抗战的时候,难得吃到一点甜食,吃腊八粥就成了大典。现在为什么还找这个麻烦?”他们彼此对看了一下,低下头去,一个孩子轻轻地说:“妈妈和姨妈说,您母亲为了纪念她的母亲,就每年煮腊八粥,您为了纪念您的母亲,也每年煮腊八粥。现在我们为了纪念我们敬爱的周总理,周爷爷,我们也要每年煮腊八粥!这些红枣、花生、栗子和我们能凑来的各种豆子,不是代表十八罗汉,而是象征着我们这一代准备走上各条战线的中国少年,大家紧紧地、融洽地、甜甜蜜蜜地团结在一起……”他一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张叠得很平整的小日历纸,在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的下面,印着“农历乙卯年十二月八日”字样。他把这张小纸送到我眼前说:“您看,这是妈妈保留下来的。周爷爷的忌辰,就是腊八!”我没有说什么,只泫然地低下头去,和他们一同剥起花生来。一九七九年二月三日凌晨责任编辑:贾倩
发布者:中企经济文化
2024年11月23日
《冰心散文》,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2021-06-08作者:冰心我回到祖国,回到我最熟识热爱的首都,我眼花缭乱了!几年不见,她已不再是“颜色憔悴、形容枯槁”,而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了。这些年来在我梦中涌现过多少次的圣地,尤其是“五四”纪念地的天安门,那黯旧的门楼,荒凉的广场,曾是万千天真纯洁的爱国青年,横遭反动统治阶级血腥迫害的处所,如今是金碧交辉,明光四射,成了中国和世界人民团结一致争取和平的象征,成了春秋节庆佳日,伟大的人民领袖检阅壮大的人民队伍的地方了。此外如雕栏玉砌的故宫,庄严矗立的天坛,玲珑高举的白塔……这些数百年来,万千劳动人民血汗的智慧的创造,终于回到了劳动人民的手里,在人民自己的政府的关怀和爱护之下,也都焕然一新了!这些格外和谐的色彩,格外鲜明的情调,在北京秋日特有的晴天爽气之中,也格外显得光辉而静穆。成群的乳白的鸽子,在这水波涟漪,楼阁玲珑的上空,回绕飞翔,曳着嘹亮悠扬的哨声,不住地传播着和平的消息!这一片新兴的朝气,不但笼罩着北京雄伟美丽的建筑,也笼罩着北京忽然加多的熙熙攘攘的劳动人民。他们在这新的美丽的城市里,辛勤地劳动着,快乐地游赏着,热情地学习着。在这些熙熙攘攘的劳动人民中间,还夹杂着更加多的新中国的儿童。电车上、公园里,街头巷尾,花花簇簇,戴着红领巾的,背着书包的,还有在父母怀抱中的……一阵阵清朗活泼的笑声,叫出了新中国的希望。到此就要引起我今后的创作问题了。这又是一件旷古未有的盛事!我们全国的文艺工作者,在我们自己的政府的正确领导和鼓舞之下,已在四年前动员起来、团结起来、组织起来了。我们不再走“闭户着书”“孤芳自赏”的老路,千万个心灵、千万道目光聚集到同一的方向。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像一块大磁石,号召吸引着千万条文艺的钢针,向着它直指,跟着它转动。我深深地感觉到,我过去的创作,范围是狭仄的,眼光是浅短的,也更没有面向着人民大众。原因是我的立场错了,观点错了,对象的选择也因而错了。但只要我不断努力地学习,我的文字工具还是可用的。我能参加这次的全国文代大会,得到学习的机遇,感到十分快乐、十分兴奋。我虽然细小,也还是紧紧挨着这块大磁石的一条钢针。在总的路线中,我选定了自己的工作,就是:愿为创作儿童文学而努力。我素来喜欢小孩子,喜欢描写快乐光明的事物,喜欢使用明朗清新的字句。在从前那种“四海皆秋气,一室春难暖”的环境中,我的创作的欲望,一天一天地萎缩淡薄下去,渐渐地至于消灭。如今在这万象更新的新中国的环境中,举目四望,有的是健康活泼的儿童,有的是快乐光明的新事物,有的是光辉灿烂的远景,我的材料和文思,应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我一定要好好学习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文艺理论,好好研读先进的文学作品,好好联系群众。在我的作品中,我要努力创造正面艺术形象,表现新型人物,让新中国的儿童看到祖国的新生的、前进的、蓬蓬勃勃的力量,鼓舞他们做一个有教养的、乐观的、英勇刚毅的社会主义社会的建设者。我要永远和我们整齐的文艺队伍在一起,为祖国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成长壮大而奋斗!一九五三年九月
发布者:Summer
2024年1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