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公众号
APP下载
取消

您的爱心支持,是我们完成

为国为民伟大事业的基础!功不唐捐!

未上传收款码
感谢您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打开支付宝扫一扫,即可进行扫码打赏哦

文 学
全部
最近一次见到宗璞老师,是2024年7月27日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办的宗璞创作80年暨《宗璞文集》出版座谈会上。1944年,15岁的宗璞在云南昆明上中学时,就以笔名“简平”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描写了昆明滇池的美丽景色。2024年7月26日,宗璞刚刚迎来了自己的96岁生日。在那天的座谈会上,作为寿星的宗璞精神状态很不错,穿着一身中式红色衣服,一头精神的白发。发言中,在谈到自己的文学生涯时,她说:“80年,路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一下子就到了。”紧接着,她深情回忆了父亲冯友兰对她的教诲:“我希望我们的国家向前发展。父亲跟我说过,‘和’好像一道菜,必须许多的味道合在一起;而‘同’是一样的菜在一起。希望大家铭记和领悟‘仇必和而解’的道理。”最后,宗璞还回忆起自己与巴金、韦君宜等人的交往。我有好几年没有见到宗璞,自她从北大燕南园搬到小汤山后,我们见面机会少了许多。听着她的讲述,真是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很多记忆都变得模糊。前几天,在整理自己十多年前的日记时,我找到一些随笔记下的与宗璞老师的交往片段,便渐渐想起自己去北大燕南园拜访她时的一些记忆。2006年10月20日下午,天阴,又一次来到北大燕南园宗璞的小院。走进这熟悉的、质朴的、有些清冷的院落,我的心在那一刻也变得不再像平日那般躁动。这个小院早已成为我在这座城市十分挂念的地方,因为它的主人是那样一位谦逊和善、知性而睿智的长者。她让我感受到,在这样一个多变的世界,还有像她那样坚守自己心中那片清静洁净的土地的人实在难得,她从不愿与这个世界去争什么,因为她从不觉得人应该从这个存在了许久的世界中攫取什么。在我心中,宗璞老师就像冬的寒梅、秋的太阳、夏的大海、春的桃花,让人感觉无比清悦,同时又如喝了一杯用山泉酿造的甘甜的米酒,十分醇香。宗璞是我非常尊重的女性作家,因从文学馆到北大并不远,所以那时每过一段时间,我都会到她那里去看一看、听一听她的近况,聊一聊我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当我走进屋中,一股书香之气迎面而来,这里自己不知来过多少次,可每一次到访,总让我的内心变得沉静,因为我又可以安安静静地在这里与宗璞老师进行一次心灵的清谈。以前读到书香世家,总很难体会其含义。但在这里,我的确有真实的感受:墙上的文人书法,随处可见的书籍,角落摆放的一架老式钢琴,古朴的家具。屋中很冷,宗璞老师见到我这位小友到访很高兴。那天,她穿了一件很漂亮的中式外套,很具东方意蕴,再配上那优雅、恬静的气质,这真是那天阴霾天气中的一抹亮丽。因为她耳朵有些听不大清楚,交谈时,我需要一字一句很慢很大声地说话,但这丝毫无碍我们的交谈。后来宗璞老师送了我一本她的新书,她知道我喜欢读她的作品,喜欢她在作品中给读者创造出的一种精神家园。宗璞老师让助手帮她取来一本新出的著作,2006年由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的《宗璞精选集》。把书交给我的时候她说,自己眼睛不好,看不清字,无法题名相赠,若我有时间可读一读。该书是“世纪文学60家”书系中的一本,全书收录了她21篇小说、13篇散文。其后,她跟我说:读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你应该有计划地读书。你喜欢读书,现在已经很难得了,但读书还是要有计划,读书要有深度,要有厚度,要在脑中有力度。对于我而言,确实要读一些有厚重感的书了。我虽整天以文学为伴,与作家为友,但自己很多时候就像陀螺一样盲目地旋转着,看不清未来,也不知现在,只是不停地原地打转。我也在读书,但读书常常是杂乱无章,乱而无序;数量有了,却不见有什么质量,对自己的提升似乎也没太大帮助,白白浪费了宝贵时光。我告诉宗璞老师,在众多书籍中,我很喜欢读史书,我觉得读史能找到快乐,但还远远没有做到像她所说的有序地读,做一个有厚度的人。回去的几天,我很认真地阅读了这本《宗璞精选集》。读完之后,我在空白处写下了这样一段话:“人生岁月,岁月如歌,歌如其文,文如其人。清淡悠扬,轻轻的言语,安详的静谧,往事让人如此追忆。她宁静的双眼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纷纷扰扰,但她依旧如初地热爱这片土地与自己的人生。她从不退却,虽然她从不强势于他人;她安静地漫步于这人世间,走一走,停一停,看一看,而后继续前行。”写完这段话,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读到宗璞《南渡记》时的情形。那个夜晚,一盏灯、一本书,竟让我整夜未眠。当读到最后一个字时,我不舍放下该书。因为它打动了我,让我沉醉其中,让我感受到一种幸福与安静,虽然内心的澎湃在时空中响彻。2007年3月中旬,29岁时,我结婚了,而宗璞老师是我第一个发自内心想在这个城市送喜糖的长者,她是一位知悉我内心、明了我所往的贤者。接到电话,宗璞老师高兴地邀请我到家中坐坐,她也要沾沾喜气。送上喜糖时,她开心地表达了真诚的祝福,告诉我:婚姻是一种神圣而庄严的人生旅程;对于婚姻,她有着自己的信仰与信念。在这场征途中,她与自己的丈夫携手走过了一生,他们相互扶持,相互鼓励,回望这旅程,她无怨无悔。我明白宗璞老师所说之意,我说:“我知道婚姻对我而言,是一个全新的人生;我刚刚起步,以后的路途还很久远与漫长,也不知会遇见怎样的艰辛与波折,但我相信,只要心中也有那种信仰与态度,我的人生亦会有美满的结局。”2009年10月下旬,我一直在读宗璞老师送我的《四季流光》和《西征记》。《四季流光》,四个人,四个性格,四个遭遇,四个结局,像一年的春夏秋冬,让人从不同的季节找回不同的际遇;《西征记》是宗璞《野葫芦引》的第三卷。读《西征记》时,我被那清雅恬淡、充满人性光辉与民族脊梁的语言所震撼,我一口气读完了这本书。《西征记》中的人与事让我如此牵挂,书中的年轻人为了国家与民族的独立而即将献出自己灿烂而朝气蓬勃的生命时,他们对人世间美好是那样充满着眷恋,对亲人朋友充满着思念,对祖国母亲脱离苦难充满着坚定期待,对自己的牺牲是那样的无悔无憾。读到这里,我忍不住问自己:我可以做到他们这样吗?可以这样大无畏地牺牲与奉献吗?可以不贪图人世间的浮华而那样的艰辛与清贫吗?可以一如既往地坚守着生命中的那份孤独与残酷吗?我不知道答案会是什么。但宗璞笔下的他们做到了,他们做到了一个中华儿女对中华民族的忠贞与热爱,他们是那样的洁白无瑕。每每读到宗璞的文章,我总有一种洗去心中之尘的感受。我现在也喜爱写作,总希望自己也能写出宗璞笔下的味道,哪怕只有一些也好。我现在每天只要有时间,就有计划地努力读书。书读得多了,文章写得多了,我越来越感觉要努力的地方还有很多,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作家,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正如冯友兰先生对女儿宗璞所说,“当一个作家,要努力读懂自然、社会、人生这三部‘无字天书’,还要用至精至诚的心劲儿把‘无字天书’酿造为‘有字人书’”。大地正渐渐走向冬季,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忙忙碌碌,为了生计,为了更好地生活,为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为了自己离开世界前的不后悔、不遗憾,每个人都在努力地去拼搏。最后,恭祝宗璞老师健康长寿!希望她还能再为喜爱她的读者写出一些美丽的文章,让我们的心可以去依赖。责任编辑:贾倩
发布者:Summer
01月24日
根据小说《小巷人家》改编的同名电视剧剧照 图片为资料图片根据小说《繁花》改编的同名电视剧剧照 图片为资料图片在第34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获奖的16部优秀电视剧中,有9部改编自文学作品,根据梁晓声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人世间》获得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两项奖项。在第32届中国电视金鹰奖获奖的8部优秀电视剧中,有6部改编自文学作品,根据刘慈欣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三体》获得最佳电视剧奖。2024年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专门设立“金鸡电影论坛·文学论坛”,推出“文学与电影共创计划”,并以“当代电影的文学属性”为主题展开圆桌对话……文学与影视艺术同是承载时代记忆的文化符码,也是社会变迁的镜像投射。静态的文字和动态的影像在叙事层面互补阐释,共同搭建具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的故事空间,又在情感层面实现共鸣,通过情节性复原实现审美互通和情感共振。文学旨在通过文字构建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影视则通过视听语言将抽象概念、感性思维变得可听与可感。文学与影视艺术有天然的亲缘性,我国拍摄于1958年的首部电视剧《一口菜饼子》就源自短篇小说。在媒介高度融合的今天,文学和影视艺术更是实现双向赋能的深度互动,读者、观众的双重身份得以自由切换,呈现迭代传播和多级扩散的图景。经典文学作品是影视艺术的“原动力”和“素材库”文学从不乏瑰丽的想象、传奇的故事和鲜活的人物,用丰富的文字表意系统建构起“人”的多重话语表述空间,以人情、人生、人性为切口全面铺陈世间百态。优秀的文学作品是作家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艺术产物,是精神境界和哲理思考在日常生活中的变奏。作家将个体感悟融入创作空间,经由艺术加工,生成与读者产生情感共鸣的作品。经典文学作品是影视艺术的“原动力”和“素材库”,并为其提供“现成”的叙事场域和精神框架。文学中的概念描述、心理活动、场景铺陈等抽象话语和感性信源,在影视改编中能直接转化为真实可见的画面,为呈现特定年代和生活场景进行规范性指导。此外,文学的比兴、意境、移情、托物言志等表现手法直接促生影视“意象”的生成,潜移默化影响着影视艺术的美学精神和文化品格。神话传说、诗词歌赋、传奇话本、通俗文学、戏剧戏曲、章回小说等文学类型颇受影视艺术的青睐,它们自身携带的故事意趣能自然平移,情节性的描述话语和想象性的矛盾设计使话语置换变得更为便捷有效。《茶馆》《四世同堂》《围城》等传统文学的宏大叙事与时空跨越诉说世间沧桑,几组家庭、几代人的命运起伏是时代变迁的缩影,这种充满烟火气息的市井人情和凡人小事,是现实题材影视改编的上佳选题。志怪小说、唐传奇、宋话本、神魔小说等借用离奇的想象空间,巧妙嫁接本真的情感诉求,探寻人性和人心,基于心理真实又超越表象真实的虚构给予影视创作更大发挥空间,成为古装、仙侠、玄幻、科幻等影视题材的神话原型。情节性相对较弱的散文也能成为影视改编的体裁,李娟的《我的阿勒泰》与影视艺术需求的戏剧性相差较大,却能将流淌在生活中的散文诗转变为慢生活的影像志,在舒缓的叙事节奏中将“作者化”的个人体悟升华为群体情感记忆。经典文学作品经过时间洗礼、岁月沉淀和读者阅读等多重检验,是超越故事本体的情感凝练,对“人”的关注弥补时代语境的差异,为跨时代影视改编提供可能。更重要的是,文学作品对影视艺术的价值观念形塑起到决定性作用,其所蕴含的家国情怀、精神持守、文人风骨和中华美学精神等,都润物无声地影响着影视艺术创作。文学是洞悉时代变迁的棱镜,肩负社会功能和政治伦理作用。影视艺术借用文学故事的同时也必将吸纳蕴含其中的价值内涵,以此映照生活,挖掘出更多关于成长经历的精神资源与意义归属。文学经典经过影视改编后再焕光彩,被越来越多的观众熟知和认可,一同拓展彼此的表意空间,实现双向的审美互读和良性互动。文学的抽象而多义,在影视作品中转化为可感知的具体影像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每个时代都有专属的文化盛象、主流的文学类型、独特的艺术风格。与影像不同的是,文学阅读需要读者不仅具备识文断字的基本能力,还得兼具潜心阅读的精神需求。作家通过抽象的文字描绘出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和阐述,个人化的情感体悟经由媒介转译变为群体性的审美体验,自我情绪引发社会共鸣,个体悲欢附着时代烙印。因而,对读者而言,品味文学的过程就是自我解读与他者世界的思想碰撞,也是个体现实生活与作家拟态世界的思维叠加。从印刷时代到影像时代,都是文学与影视参与社会生活的文化表征。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和信息渠道的多元,完整的阅读时间被挤压,独立的思考空间被占据,人们往往在碎片化的时间中找寻精神栖息地。文学厚重的思想内涵和广阔的想象世界需要潜心静读,但人们出于敬畏心往往回避“大部头”“大体量”的文学经典,转向便捷、轻松的接受方式,品味书香变得可贵又稀缺。另外,面对浩瀚如海的文学作品,读者有限的人生体验难以穷尽其深,影视艺术就成为一种替代性的满足方式,将文学的沉浸式精神阅读转化为影视的便捷式精华提炼。相较于文学表达,影视艺术以具象的媒介载体和声画的感染力,满足受众的审美需求,成为现代人感悟生活的重要审美路径。文学所描绘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空间,在影视艺术中转化为直观的视听体验,抽象、多义、模糊的个人想象,被具化为明确、视听化、可感知的影像输出,实现审美转换和媒介跃迁。“看”的影视作品在改编“读”的文学作品时,会有效地删减故事人物,适当凝练叙事主线,并合理铺设戏剧冲突,以适应视听艺术的表现形式。好的影视作品可以准确捕捉文学作品中的精神韵味和人物的内在气质,转“无形之物”为“真实可感”,从而超越国别、民族和语言的物理界限,更利于将文学作品从本土带向世界。通过观看《浮士德》《悲惨世界》《包法利夫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影视改编作品,观众能“阅览”世界文学名著,辨识文化差异,遍览风土人情,领略人类共同的情感世界和思想空间。同样,中国的文学经典也可“出海”国外,向世界展示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影视艺术成为了解他者、探知外界的一种有效途径,具有更为广阔的现代视野,也为世界文明的交流互鉴增添新的可能。文学的影视改编要“忠诚”不要“照搬”,要“升格”不要“出格”文学和影视艺术有先后之别,无优劣之分。文学作品是影视改编的前文本,其中的精神内涵先入为主地进入读者心理,并产生相关话题的联想和拓展,这种先验性的读者经历还原和参与着作者生活空间的社会情境建构,又投射于自身生活时代的现象观察。影视艺术要善于“借势造势”,不能简单奉行“拿来主义”,而要用片段化、动态的叙事方式拼贴出完整的思想架构,并努力契合当下的情感需求和话语表述,将其引流回到大众文化的领地。比如,2023年热播的电视剧《人生之路》延续几十年前路遥小说《人生》中自我身份追寻和城乡观念差异的主题,同时也拓宽身份的单一地域表述,加入自我建构、自我认同、自我救赎等层面的思考,更符合当下青年的价值认同,全面展现以高加林和巧珍为代表的青年的昂扬情感。当然,不同时代受众的审美心理和价值诉求会对同一作品产生不同的情感反馈,影视改编在重建它的当代价值同时,不能随意歪曲、颠覆或解构文学经典,必须避免脱离现实或架空历史,而应当运用更贴合当代话语表述的艺术手法,重现、丰富和完善文学经典,实现跨界生长、破圈传播。文学和影视是一种相融共生的关系。无论是文字还是影像,都为受众带来更为广阔的世间风景和人情百态,都真诚地探寻生活的深度、历史的厚度和人性的温度。影视艺术不能一味迎合市场消费而置文学气质不顾,也不能深陷技术美学而无视文本内涵,要把握好“题中之义”,又能升腾出“言外之旨”。(作者系山西大学文学院副教授)责任编辑:贾倩
发布者:Summer
01月16日
人民日报作者:马骏得知获“骏马奖”消息的那天下午,我驾着轮椅,在街头独自晃荡,手机里一首《直到世界尽头》循环播放着。看着这个我生活了近30年的地方,路边立着熟悉的公交站牌,街上相同色调的出租车疾驰而过,栽种了几十年的树木悠闲地摇摆枝条。我想放声高喊,可我清楚在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找不出一个能理解我此刻心情的人。不知道晃荡了多久,夜幕渐渐落下来,我知道该回家了,不然母亲就会着急。离家门不远处,我眼睛瞬间湿润,便将轮椅停下,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我以为这么多年来,受过的苦难已让我没有可掉的眼泪,可这一瞬间我才明白,泪水还可以是幸福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的感觉让我感知到生命的力量。我确实需要这沉甸甸的东西来振奋一下精神。过去的时光,一下子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不像同龄孩子,能在校园里奔跑。我患了一种叫作脊髓性肌萎缩的病,它夺走了我身上几乎所有的力气。常年寻医的我9岁才有上学的机会。我知道老师们讲述的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我深知自己来此地唯一目的就是吸收这些智慧。医生曾告诉我的父母,我可能活不过20岁。父亲母亲也不知道该不该送我去读书,可看着那个坐在青白石阶上期盼着去上学的孩子,父亲母亲不再犹豫,坚决送我去了学校。这罕见病让我没力气拔开笔帽,我就张开嘴咬着笔帽,用两只手拽住笔杆让笔帽脱落。每天,校园里总会有个中年男人,抱着一个瘦弱的男孩爬上三层楼梯,将他送进教室。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我的父亲。这件事儿,父亲一做就是12个春夏秋冬。21岁那年,我高中毕业了。我创造了一个奇迹,没有像医生说的那样失去生命。可我没有力气直起身子了,我坐弯了腰,顶着个大驼背。母亲常说:“骏儿,我后悔送你去上学了。”我劝慰母亲,我无怨无悔,我学到了人类智慧的结晶。我高中毕业那年,弟弟上三年级了。弟弟出生时因拉伤神经造成右半身瘫痪,一直是母亲背着弟弟去上学,可母亲当时已越来越没有力气背起弟弟了。全家人都深知这个家里只能有一个孩子继续求学。是我去读大学,还是弟弟继续读小学?瞅着他那亮闪闪的眼睛,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我想,我学到的知识够多了,他还小,他应该继续学习。我因自己无力托起身子,放弃了去大学的殿堂继续深造。但我是多么怀念上学的日子,多想继续坐在教室里聆听老师的教诲。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有个人闯进了我的生活,他也坐着轮椅。他怎么也坐轮椅了呢?我想知道他怎么了。就这样,《我与地坛》进入了我单调又枯燥的生活。我开始反复阅读,走进史铁生书写的生活。当我读到他在地坛里,母亲放心不下他,偷偷跟着他去找他,他却摇着轮椅躲在树丛中间,躲避着母亲不让她找见,我想他怎么那么不听话,他不该让母亲担心的!我被他的故事深深吸引,我想了解他更多的事儿。我读到他21岁坐上轮椅那段日子,脾气暴躁,砸玻璃,掀桌子,时不时与母亲争吵。原来他和我一样,也度过了那么一段痛苦的日子。然而,他没有去结束生命,没有放下关切他的人,他试着从孤独无助的日子里爬出来。当他渐渐缓和下来,开始写东西的时候,一切都慢慢好了起来。他在地坛,感受春夏秋冬,遇见各行各业的人。他和一个失意的运动健将聊天的场景让我印象深刻。我还读到母亲对他的希望。可当他真的写出名堂的时候,母亲被送到救护车上,再也没有回来。读着这些与史铁生相关的事情,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书上的字了,我哭出了声。从我拿起笔开始写作,已经过去了9年时光。这9年里,我没有一刻放下过对梦想的追求。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床头写着,写到使我高兴的故事,我会在深夜一两点放声而笑,写到悲伤的事情,我又会在被窝里偷偷抽泣。我越来越喜爱这种生活方式,开始在文学里认识更多朋友。我渐渐明白,这个世界上不只是我受过苦难,那么多人在苦难中寻解属于自己的答案。在一本本文学作品里,我开始尝试着与自己和解,与这个世界和解。我开始知足,感知活着的幸福。悲苦像是再也没法拘束我,有书读的日子,有家人陪伴的日子,能坐着轮椅走出家门的日子,便是幸福的日子。母亲的电话打断我的沉思。夜深了,她着急了。我回到家时,她还在小卖部里低头忙碌着。我大喊:“妈,我得奖了!我得奖了!”母亲木讷地望着我,不识字的她不知道我到底得了一个怎样的奖,这奖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我不知想过多少次,倘若没有和文学相遇,我会是什么样子?那是个没有梦想没有生活,孤苦伶仃、整日佝偻着身子躺在炕头,用涣散的目光呆望天花板的少年,他幸运地与文学相遇。文学让我重生,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责任编辑:贾倩
发布者:中企经济文化
01月10日
辽宁学习平台作者:“零落梅花过残腊,故园归醉及新年。”又到了辞旧迎新的时刻,放下过去,欣欣然走进崭新的未来。古人的元旦虽然在时间上相当于我们现在的春节,但跨年的意味是相同的。《说文解字》有云:“元, 始也。”“旦,明也。”连在一起,便是最开始的第一缕光明,与新年伊始每个人心里的盼望不谋而合。在我国历史上,元旦一词最早出现在《晋书》中。“颛帝以孟春正月为元,其时正朔元旦之春”,颛顼帝把每年第一个月的第一天定为元旦,后来尧舜时期,把祭祀天地和先帝的那一天称为“元旦”。在汉朝之前,元旦的时间常跟随朝代更替而变化。夏朝元旦是正月初一,商朝是十二月初一,周朝是十一月初一,而秦朝是十月初。直到汉朝,司马迁创立了太初历,这才又以正月初一为元旦,一直持续到了清朝末年。古人怎么“跨年”呢?汉朝时每到元旦前的腊日,由官方牵头,举办大傩戏,以求驱除疫病。据《后汉书·礼仪志》中记载,汉时元旦的傩戏有上百名身着皂服的少年们,手持大鼗,场面盛大。汉宫还会举行大型的朝会活动,即“正旦大会”,以贺新年。有奏乐和百戏等文艺表演,其乐融融,蔚为壮观。“人歌小岁酒,花舞大唐春。”卢照邻在《元日述怀》中如此描绘。唐朝人注重元日的家庭聚会,讲究按长幼尊卑饮用屠苏酒,“才酌屠苏定年齿,坐中惟笑鬓毛斑”。一桌团圆饭上,既要有美酒,还要有甜食。唐代的“胶牙饧”也是人们的心头好,大诗人白居易也对它爱之深切,在《岁日家宴戏示弟侄等兼呈张侍御二十八丈殷判官二十三兄》中有言:“岁盏后推蓝尾酒,春盘先劝胶牙饧。”唐朝人和我们今天一样,也会在元日这天走亲访友,以庆贺新年的到来。街坊邻里逐次举办家宴,一同欢庆节日。北宋时期,皇帝下诏官员们放假七天,以此来庆祝新年。宋朝皇城还会举办大型的宴会,官员们都要来向皇上祝贺,人们将其称为“排正仗”,其间鼓乐齐鸣,歌舞升平。许多繁华街道上都结彩棚,摆放帽子、首饰、衣着、玩具之类的商品,车马来往,络绎不绝,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热闹非凡。明朝时期,人们在元日里会送贺卡,在笺纸制作的精美卡片上写下真挚的祝福,夹杂着梅花,充满浪漫的仪式感。清朝跨年隆重热烈,不仅载歌载舞,还有语言类的滑稽节目和各式各样的杂技表演,不次于现在的“跨年演唱会”。元旦一早,大家都会不约而同早起打扮,穿上新衣,祈福纳祥。华灯初上把酒言欢,喝到酣畅淋漓,不知不觉中一起跨进新年里。来源:辽宁日报责任编辑:刘冠菲总平台审核编辑:徐睿明
发布者:中企经济文化
01月10日
光明日报作者:朱美禄作为深受喜爱的文学题材,早梅被历代文人墨客吟咏称赞。虽说早梅可以被定义为在寒冬早开的梅花,但是如何对它进行文学描述,作者的理解与批评者的理解有时并不相同。透过这种不同,我们可以对文学作品有更为全面的认识。有的作者把“一树”梅开理解为“早”。如唐代张谓《早梅》一诗道:“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南宋张炜《题村居》一诗道:“数舍茅茨簇水涯,傍檐一树早梅花。年丰便觉村居好,竹里新添卖酒家。”这些诗歌备受称赞,可见在万物肃杀的隆冬时节,瞥见一树梅花绽放,在某种意义上是不妨以“早”称之的。“然物有恒姿,而思无定检,或率尔造极,或精思愈疏。”(刘勰《文心雕龙·物色》)清代顾嗣立《寒厅诗话》中记载,金代张澄有诗曰:“半篱流水夜来雨,一树早梅何处春。”他的好友元好问指出:“佳则佳矣,而有未安。既曰‘一树’,乌得为‘何处’?不如改‘一树’为‘几点’,更觉飞动。”在元好问看来,“何处春”表明春的消息犹在隐隐约约、若有若无之间,配以“几点”才对;而“一树”梅开,则意味着花团簇簇,纷披掩映,在时间上无疑已经不早了。由此可见,这一文本内部的矛盾,恰好消解了“早”的意蕴。在古代诗词中,还常用“数枝”一词来凸显梅花绽放之“早”。如宋代张舜民在《江上篱边见早梅》一诗中说:“天寒地暖数枝开,江上篱边见早梅。”丁仲远《醉蓬莱·正霜融日暖》词中说:“后苑疏梅早放,数枝开就。”清代施璲昭在《早梅》一诗中说:“点点寒霜飘未尽,朝来忽见数枝开。”但是,在善于观察生活的诗评家看来,“数枝”其实也不能算早。据北宋陶岳《五代史补》“僧齐己”条记载,晚唐诗僧齐己携带诗卷到袁州拜谒诗人郑谷,其《早梅》诗云:“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郑谷说:“数枝,非早也,不若一枝则佳。”齐己矍然,不觉兼三衣叩地膜拜,自是士林以谷为齐己一字之师。清代袁枚在《随园诗话》中写道:“齐己《早梅》云,‘前村深雪里,昨夜几枝开。’郑谷曰,‘改几字为一字,方是早梅。’”袁枚换了个说法,尽管表述与《五代史补》不尽相同,但意思更为显豁。经郑谷修改后的《早梅》诗是这样的:“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风递幽香出,禽窥素艳来。明年如应律,先发望(一说映)春台。”与“数枝”相比较,“一枝”不仅对“早”这一诗眼有所凸显,也更切合“昨夜”才开的时间限制。“诗改一字,界判人天”,郑谷的修改可谓点铁成金,助力了诗歌出彩。凭生活经验,我们知道不同种类的花是次第开放的,就是同一种花的开放也有先有后。武则天《腊日宣诏幸上苑》一诗道:“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武则天企图以一纸诏书挑衅自然规律,于天授二年腊日命令百花一齐开放,相传各种花儿承旨遵命,无敢违者。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记载,熊皎“尝赋《早梅》诗云,‘一夜开欲尽,百花犹未知。’甚传赏士林。”梅花开尽了,“百花犹未知”,固然凸显了梅花绽放之“早”;但说梅花是“一夜”开尽的,则明显不符合客观物候规律。在创作过程中,作者的意图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在作品中得以实现,文学接受便不能简单地以作者的创作意图作为文章的意蕴,作者赋予的“文前意”不一定等同于读者解读的“文后意”,因此读者必须保持清醒的判断,不盲从作者犯“意图谬误”,才能对作品意蕴作出正确的理解。(作者系贵州财经大学文学院教授)责任编辑:贾倩
发布者:中企经济文化
01月10日
人民日报作者:邱华栋                                                        今年是希望工程实施35周年。多年来,这一社会公益事业架起了爱心互助和传递的桥梁,帮助数以百万计的贫困家庭青少年圆了上学梦、成长为奋斗在祖国建设各条战线上的栋梁之材。截至2023年底,全国希望工程累计接受捐赠收入223.11亿元,资助困难学生728.4万名,援建希望小学21064所。在这一时间节点上,何南的长篇儿童小说《在希望的田野上》由晨光出版社出版了,这是他作为一名作家的责任感与使命感的自然流露。《在希望的田野上》讲述了一个受益于希望工程,又投身希望工程、回报社会的故事。尽管它是一本儿童小说,但何南笔下的故事有多条线索,这些线索或明或暗、或繁或简,交织又分开、独立又相关,共同构成了一个丰富的小说世界。女教师郝彤心在大学毕业后,为回报培养自己的希望小学,与恩师刘美英并肩工作,回到家乡成为一名普通的小学教师。但刘老师并不想让自己寄予厚望的女生一辈子待在一所山村小学,因此想方设法逼她离开。最终,郝彤心离开家乡,来到故事发生地——龙邑市一所学校任教,并与刘老师断绝联系多年。严夏夏青春叛逆,与父母关系不睦,学习成绩不佳,但在郝彤心的教育下,在与云南哈尼族女生艾雅的互相帮助、共同取暖中有了可喜进步,成为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并“化干戈为玉帛”,巧妙地将郝、刘二位老师中断的感情接续起来。艾雅是云南蒙自一所希望小学的学生,她虽然家境并不富裕,但非常乐观,这是希望工程力量的体现。这样的孩子在生活中有很多,他们不仅自己处在阳光下,还会影响更多同龄人,比如小说中的严夏夏。何南不甘心让《在希望的田野上》单调、纤弱、干瘪,而是设法使其时空阔大、内容丰赡、冲突复杂。或许对于一部儿童小说而言,这个容器的空间相对逼仄了一些,但何南在尽力把更多的东西装入,又尽力使之不拥挤,这种难度是可想而知的。事实上,如果把写这部小说当作跳舞的话,何南可谓跳得自然流畅且有自己的风格。列夫·托尔斯泰曾说:“没有虚构,就不能进行写作,整个文学都是虚构出来的。”这无疑强调了虚构在小说创作中的重要性。小说的核心在于虚构,但虚构不能闭门造车,更不是无中生有,而是要将生活作为取材的源头活水。一个有责任感的作家绝不是生活的旁观者,而一定是生活的参与者、体味者、记录者、创造者与改善者。《在希望的田野上》后记中,何南提到,动笔写小说前,他专程从北京回到家乡河南,到河南省第一所、全国第五所希望小学——新县希望小学在内的多所学校采风,在与当地师生的沟通中,积累了大量一手资料。回北京后,何南把这些资料精心整理,通过心灵的过滤和情感的发酵,使之最终成为小说创作的素材。可以说,作家是在深入生活的过程中,渐渐有了主题的设定、讲述的角度、小说的架构和人物的轮廓。到了这一步,严夏夏、郝彤心、艾郅埙等人物已呼之欲出了。希望工程之所以是一个大工程,不仅因为它需要资金与爱心,更重要的是需要源源不断的希望的种子。我想,作家的责任心,也是能播撒希望的种子。愿这样的种子越来越多。(作者系中国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责任编辑:贾倩
发布者:中企经济文化
01月09日
新华社《文学响宴——老舍的城》名家经典特别演出在京举行。(出品方供图)为纪念老舍诞辰125周年,由中国现代文学馆、北京音乐厅等联合出品的《文学响宴——老舍的城》名家经典特别演出日前在京举行。濮存昕等艺术家共同诵读老舍先生的经典名作,向这位“人民艺术家”致敬。总导演陈薪伊表示,老舍先生与北京情缘深厚,老舍之于北京,如同狄更斯之于伦敦、雨果之于巴黎、卡夫卡之于布拉格,都是城市文学的标志性人物。他们的作品深深植根于各自城市的土壤中,通过对城市的描绘和人物的塑造,生动展现了各自所在城市的社会风貌、文化特色和市民生活。演出在北京特有的鸽哨盘旋声中拉开帷幕。伴随着文学朗诵与音乐表演,艺术家们带观众重温了《微神》《宗月大师》《骆驼祥子》《四世同堂》《北平的四季》等老舍先生的代表性小说、散文及戏剧作品中的经典片段。“演出聚焦老舍先生经典篇章中的精彩瞬间,旨在通过富有张力的朗诵与音乐表演,重新诠释作品中的世间百态,带观众感受老舍先生独特的语言风格,以及其作品所传递的深刻思想内涵。”北京音乐厅总经理张艺林说。(记者史竞男)责任编辑:贾倩
发布者:中企经济文化
01月09日
人民日报作者:王一川                                                  《巴金》海报 出品方供图在巴金诞辰120周年之际拍摄并播出的纪录片《巴金》,在纪实美学框架中塑造富于历史意蕴的人物形象,体现了纪实美学的新突破。该片共8集,片名分别为《世纪长歌》《激流火焰》《孤独巴黎》《正色青春》《风雨早春》《怀念萧珊》《收获桑榆》《时代随想》,以纪实手法客观全面地概括和展现了巴金非凡的人生轨迹和不朽的作品内涵,讲述了一代文学巨匠波澜壮阔的人生故事和闪耀着人性光辉的道德追求。摄制组从海内外全方位搜集、发掘有关巴金的文献资料,包括实物、图片、文字、口述等,丰富的文献资料为重新叙述真实的巴金奠定了深厚的影像文献基础。该片不仅呈现了巴金在特定时期的作品和生活状态,还探讨了他长达数十年创作生涯中的求索与变迁,还原了这位创作生命力旺盛、创作领域广泛的文坛巨匠的精神风貌。该片也在总体结构上作了精心设计,真实客观地展示了巴金人生的各个侧面:冲出家门、国门寻找人生真理,在法国巴黎探寻中国未来发展道路,在外国文学译介和文学创作上不断取得成就,在新中国初期文学创作上的开拓并作为刊物主编编辑出版大量文学作品、提携年轻作者,一个个镜头忠实记录他从早期的《灭亡》到晚年的《随想录》的探寻轨迹以及与夫人萧珊的爱情故事等,每一个侧面都独立成篇,却又在情感与思想上彼此呼应,共同构成完整而多维的巴金形象。该片视野广阔,注重以平视表达平实,以记录展现真实,以情感再现人性,以思想铸就灵魂,以大历史观去定位和构建巴老的人物形象及精神世界。主创团队尝试在横跨20世纪和21世纪的长时段历史视角下,再度审视巴金的文学建树及其跨文学价值。该片对巴金晚期《随想录》等作品的探析,体现出对宏阔而复杂的社会历史语境的深厚洞察力;也试图在巴金的思想和当下社会之间架起一座桥梁。当代文艺家理应目光再广大一些、再深远一些,向着人类最先进的方面注目,向着人类精神世界的最深处探寻。该片对巴金思想内涵的挖掘,也代表着当今时代基于文化自信大背景下,对这位中国现代文学巨匠的深层文化意义进行的重新阐释,使该片更具有重要的纪实美学价值。责任编辑:贾倩
发布者:中企经济文化
01月0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