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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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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醉侠》里的金燕子,是《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华夫人,还是《卧虎藏龙》的碧眼狐狸;她皈依佛门,吃素28年,每周抄一部《金刚经》,每年抄一部《地藏经》。她就是郑佩佩。郑佩佩,中国武侠电影第一代动作女星,有“武侠影后”的美誉。从1963年拍摄第一部电影《宝莲灯》算起,至今已叱咤影坛近50年,参与过数百部影视剧的拍摄。动作明星,又是女性,人们往往不假思索便判定她一定是“吃青春饭”。然而郑佩佩却创造了一个奇迹:她的艺术魅力数十年经久不衰,经典如《唐伯虎点秋香》《卧虎藏龙》,便是她奉献给不同年代影迷们的礼物。虽然拥有如此辉煌的银幕成就,但这些却并不是郑佩佩最感骄傲的。最令她自豪的,永远是她的4个孩子:大女儿原丽淇、二女儿原和珍、三女儿原子和小儿子原和玉。事业有高峰有低谷,而她给予孩子们的爱,却从来不曾改变。4个孩子现在都已成年,他们各有事业,性格各异,但无一例外,都与妈妈关系亲密、相处融洽。郑佩佩常说,做母亲是一件需要不断学习的事情。她从中学到的,就是母爱的智慧。母爱是奉献、是关怀、是包容,母爱还是一种智慧。对于大多数母亲来说,她们对孩子的爱往往专注于前者而有意无意地忽视后者。没有智慧,“奉献”常常造就“自私”,“关怀”变味成“大包大揽”,“包容”更会越位变成“纵容”。在注重亲情伦理、缺少个人主义传统的东方家庭,许多母亲对子女掏心挖肺地好,自己过得苦不堪言不说,结果还不能从子女那里得到应有的爱的回馈。尤其子女成年后,沟通不畅甚至会直接造成父母与子女关系的疏离。郑佩佩很幸运,她在中国长大,又有在美国生活的经验。4个孩子的养育过程,更像一门循序渐进的课程,让她学会如何做母亲。2010年7月,郑佩佩忙于拍摄电影《回马枪》,在拍摄空当,接受了笔者的采访。她说:“每一个孩子都是不同的独立个体,要学会尊重他们,耐心寻找和每一个孩子最恰当的相处方式。不要因为自己是母亲,就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粗暴地强加给他们。”她的4个孩子,每一个的性格、兴趣、习惯等等都很不相同,她和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独特的相处之道。一家人一起做一件事,感觉很融洽作为香港第一“打女” ,郑佩佩很早就迎来了演艺生涯的黄金期。后来结婚隐退,经历人生沉浮,如今,几个儿女也都长大成人。对于孩子们,她从来没有说过,希望他们走哪条路,或者 不希望他们走哪条路,“只要他们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且很开心就可以了” 。但做过很多职业的几个孩子,近些年却逐渐都做起了跟演艺相关的事情。几年前,原和珍突然告诉她,她在进修演艺专业,而且自己很喜欢。另外一个女儿原丽淇,参演了电影《卧虎藏龙2》 ,饰演碧眼狐狸的女儿,郑佩佩还被请去客串了一把碧眼狐狸。在《黎明之眼》拍完后,一家人又共同合作了一部音乐电影,儿子导演,原和珍任编剧和主演之一, 学音乐剧出身的原子惠理所当然参演,郑佩佩做监制并客串出演。“一家人在一起做一件事情,感觉很融洽。在片场和家里不一样,姐姐要听弟弟的,因为弟弟是导演。”郑佩佩说。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走上了这条路?她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最终找到的答案是:“他们觉得我演戏很快乐,我做了几十年,从中找到了真正的快 乐。”去旅行怎么会辛苦呢?2014年,郑佩佩和张凯丽、许晴、刘涛等6位明星,参加了湖南卫视明星姐弟自助远行真人秀节目《花儿与少年》 ,作为节目中的大姐,“佩佩姐”表现出了超强的体力,和作为长者的宽厚豁达,对几个年轻人,在恰当的时候也有苦口婆心的教导。她对远途旅行的向往源于儿子的经历。她儿子的心愿就是环游世界,有一年逢一家航空公司做活动,可以为游客提供资助,一年内游五大洲。郑佩佩很支 持他去。结果他游玩得很好,还拍了很多东西回来。在新西兰时,他买了一辆二手房车,白天上路,晚上住在里面,一个月后卖掉,还赚了100块。所以当湖南卫 视找到她时,她想的是:“儿子在路上走了一年零3个月,这个节目才15天,我要试试看,看到底是什么感觉。”参加之前,她其实并不知道真人秀是个什么概念,只知道要把手机和钱包收走,每天的预算有限,她觉得这都不是难事,因为平常拍戏时她也不带手机。参加完《花儿与少年》 ,她发现自己对真人秀有很大的好感,“我喜欢用最真实的一面去面对所有的人” 。节目播出后,她在香港街上走,不时会有路人走过来说,看了《花儿与少年》 ,想跟她合影。“那就一起拍个照,很随意的嘛,对不对。我喜欢这样一个真人秀,有很多的正能量能帮到大家。”她说,“就像我对孩子们一样,我一直希望我给他们的影响,不是用言语去教,而是用行动,他们看到你做了,才会这样去做。”经历丈夫破产,离婚,生活困顿的郑佩佩经星云大师指点,平淡的生活让她觉得满足:“那两年可以说是我内心最安稳的两年,身边的师父都非常有正能量。”也因为信佛吃素,她在欧洲这十多天的穷游路上,每天只有生菜和西红柿能吃,让人不禁感慨她旺盛的体力与精力。15天里,他们去了西班牙和意大利的多个城市,时常要在夜里赶航班、坐火车。“去旅行怎么会辛苦呢?”郑佩佩享受旅途中的一切。她唯一觉得有点辛苦的是预算有限,导致没有太多钱吃饭。“我吃素,原来以为蔬菜沙拉会有很多东西,但其实他们的蔬菜沙拉里只有 生菜跟番茄,连黄瓜都没有,我又不太吃面包。幸亏我带了很多果仁去,所以你看我嘴巴一直在吃东西,哈哈,不然真会饿死。”在荧幕上神采奕奕的她,已经坚持素食28年了。她说她并没有特别的保养方式,只是坚持长期吃素和保持运动。“我坚持吃素,年纪大了,最好的运动是走路。我在上海去剧场排练的时候,都是花一个多小时走路到地铁站,我觉得这是补充‘气’的最好办法。”“永远不想吃荤,就不会吃到荤。就像戒烟一样,如果你跟自己说,我今天不戒,明天戒,就做不到。”现在的郑佩佩是佛光山的讲师,此外还担任国际佛光会香港协会副会长。她最大的爱好是抄写佛经,无论有多忙,每周必须抄写一部《金刚经》,每年7月抄写一部《地藏经》。在欧洲拍摄《花儿与少年》期间,郑佩佩也坚持每天抄经。抄经的目的是为了跟人结缘,娱乐圈的很多人士手里都有她抄送的佛经,受到她的影响,都一心向善,一心向佛。许多女明星还在为容颜美丑而烦恼得时候,她已经将人生看得极其透彻了。现如今,郑佩佩已经75岁了。从拍戏、嫁人、离婚、重出江湖、皈依佛门……她历经了人生的风风雨雨,见证了人世间的沧海桑田;她的一生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沉沉浮浮,但是她都能重新站起来。其实人的一生,会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就看你会不会被生活打倒;即便生活不再有一万种可能,但也依旧要做自己最灿烂的黄金时代!- END -来源于网络
发布者:谨 琼
2020年12月16日
1990年,张学友在拍摄电影《阿飞正传》的间隙,也在筹备新专辑,每日奔波两地,十分辛苦。一日,刘嘉玲对他说:“录音棚和片场之间隔得那么远,你跑来跑去不累吗?不如别唱歌了,专心演戏吧。”张学友想了一下,回答道:“不行,不让我唱歌,我会死掉。”唱到今天,2020年7月10日,张学友59岁了。还有多少人,在等他的演唱会?岁月,请你慢点走,且让歌神再唱一首……毋庸置疑,在“四大天王”中,张学友是独特的存在。从出道第一天起,他就明白,自己不是“偶像派”,也正因为如此,他卸掉了许多包袱:他谈恋爱,和恋人拉着手在媒体面前光明正大地走过;他结婚,几日后便在报纸上“公告天下”;他演戏,几乎从不在角色上给自己设限。就连照片被做成表情包,流传在网络上,他也会在公开场合亲自模仿,并号召大家多多使用。而反过头来,他也不承认自己是“实力派”,他曾不止一次呼吁大家,不要再叫他“歌王”,他说:“我只是一个爱唱歌的神经病。” 1961年,张学友出生在一个五口之家。作为家中第二个孩子,张学友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自他有记忆起,做海员的爸爸与哥哥就常不在家,最长一次,他有近两年没有见过父亲。作为唯一留守家中的男子汉,张学友早早承担起了照顾家庭的责任,读完大学预科后,他就决定进入社会,挣钱养家。少年时期的张学友临近毕业,张学友参加了学校的歌唱比赛,这是他第一次在台上唱歌。谈及原因,他说倒不是因为热爱,而是因为马上就要进入社会,要站在台上“练练胆子”。在这次比赛中,张学友拿下了亚军,因为唱得太好,有同学还认真地建议他可以去当歌星,张学友没当回事,彼时,他未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成为乐坛中“神一样的存在”。 刚毕业那几年,张学友在香港贸易发展局做过文员,也在国泰航空公司做过票务员。少年时期的张学友1984年,他参加了香港十八区业余歌唱大赛,这个被称为“香港乐坛摇篮”的比赛,在当时吸引了许多专业人士参加,但让人惊讶的是,没有任何经验的张学友,却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了决赛。决赛之夜,张学友选择了一首《大地恩情》,在他唱完后,评委卢国沾说:“不用打分吧,一定是他了吧。”最终,他从万余名歌唱者中脱颖而出,一举夺得冠军。随即,他被当时如日中天的宝丽金唱片签下,正式以歌手的身份,进军娱乐圈。这一年,张学友23岁。“稀里糊涂”,“傻里呱唧”。这两个词,后来被张学友用来形容刚进入娱乐圈的自己。在刚被签下的几个月里,张学友并没有感觉做歌手有什么好处。 一面,他要在公司的安排下,录制新专辑,另一方面,新歌手并没有公司分红,为了维持生计,他仍要继续工作。但是好在,这种“两手抓”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1985年4月,张学友推出人生中第一张专辑——《Smile》,一经推出,就卖出了20万张的好成绩。一夜之间,张学友火了。那个曾经让他觉得十分遥远的香港乐坛,突然之间,变得触手可及,之后,张学友辞去了票务员的工作,开始专心做一名歌手。张学友第一张专辑《smile》的封面第二年,他又紧接着发行了专辑《遥远的她AMOUR》,同样卖出了20万张。而1987年发行的《太阳星辰》,甚至被香港乐评人评为:可以改变粤语乐坛的歌曲。凭借着他独具辨识度的唱腔,张学友开始逐渐被香港乐坛注意。然而好运并没有一直眷顾张学友,在他接下来发行的三张专辑中,销量持续下跌。巨大的落差,让张学友十分痛苦,压力之下,他选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人生开始“失控”了,他曾经在梅艳芳的生日会上喝醉酒后,将蛋糕扔向人群,也曾在许多醉酒的夜晚,和好友一起在街头大喊。张学友与梅艳芳这些行为放在普通人身上,似乎可以理解,但是明星的一举一动,总会在聚光灯下被不断放大,而歌坛新人张学友,则不断因为醉酒后的行为,被推向风口浪尖。至此,张学友不仅事业跌入谷底,名声也蒙上了一层灰,在80年代末的那三年,每次他登上舞台,都会被台下的观众喝倒彩。 直到有一年,他参加好友婚礼,在喝醉后,他大闹婚礼现场,第二年,在这位朋友孩子的满月酒席上,张学友又再次喝醉。接连在同一位好友的两次重要场合失态后,张学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身边人。酒醒后,张学友亲自打电话给好友道歉,并发誓,自己在40岁之前,不会再喝酒。这一年,他33岁,在此后的七年,他真的再也没喝过酒。后来,在许多次采访中,张学友谈起那三年,他说,无论是酗酒还是戒酒,都是因为自己不想输:酗酒是因为在酒量上不想输给别人,而戒酒,则是不想输掉自己的人生。在唱片销量跌入谷底,又被贴上“酒鬼”标签的那几年,张学友十分没有安全感。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的歌手生涯,要就此止步:“那个时候我常在想,除了歌手,我还能做什么呢,在香港,那么多人都认识我,想要回归普通人,好像已经不可能了”。为了赚钱,张学友开始大量拍电影,最多的时候,他一年拍了9部电影,在那三年里,他常常一个星期只睡十几个小时。连轴转的生活,疏解了张学友的不安,与此同时,他也在表演里面,寻得了自己的一方天地。至今,坊间都流传着一句话:“在香港,最被低估的,就是梁朝伟的歌声,以及张学友的演技。”如今,当大家说起张学友时,跳入脑中的第一个词语,都是“歌手”二字,而回头看,香港电影最辉煌的那些年,“演员”张学友也未曾缺席1986年,张学友出演首部电影《霹雳大喇叭》,在这部电影中,他第一次对演戏有了完整的概念。两年后,他出现在了王家卫的处女作《旺角卡门》中,扮演剧中刘德华的小弟——乌蝇。凭借在这部电影中的传神表演,张学友“打败”了靠《霹雳先锋》入围的周星驰,拿下那年金像奖最佳男配角。电影《旺角卡门》中的刘德华与张学友(1988)这一年,张学友27岁。那时的他大概未曾想到,自己在剧中的表演,会在日后让他成为“表情包中的影帝”。此后,他不断出演各类角色,1990年,他与周星驰共同出演电影《咖喱辣椒》,扮演一对共同长大的好友。彼时,张学友还没有封神,而周星驰亦没有成为星爷,镜头之下,两人的演戏风格逐渐显露。电影《咖喱辣椒》中29岁的张学友与28岁的周星驰(1990)也是这一年,他在电影《阿飞正传》与《笑傲江湖》中的表演,让他被提名了香港金像奖最佳男配角。电影《阿飞正传》张学友、张国荣、梁朝伟(1990)而吴宇森更是在《喋血街头》中,为张学友量身打造了“辉仔”一角。电影《喋血街头》中的张学友(中间)回头看来,张学友的大部分角色,都是一些扎根在市井生活的小人物,而在表演过程中,他却总能飞快地掌握人物精髓,贡献出让人惊叹的演技:他是《黄飞鸿》中口齿不清的“龅牙苏”,电影《黄飞鸿》中的30岁的张学友(1991)是《超级学校霸王》中的飞龙特警“扫把头”,电影《超级学校霸王》从左至右:刘德华、张学友、任达华(1993)也是《东成西就》中拥有一口山东口音的“洪七公”。伴随着演技渐入佳境,张学友的歌唱生涯,也开始柳暗花明。张学友总说,自己是香港乐坛的“既得利益者”:他见证了香港乐坛从起步到巅峰,再从巅峰走向下坡。“而我有幸走在了最前头。”80年代末那几年,伴随着谭咏麟宣布不再领奖,张国荣退出乐坛,以及市面上流行歌曲风格的改变,香港乐坛迎来全面洗牌。而在这时,经历了3年低迷期的张学友,终于“触底反弹”,凭借专辑《只愿一生爱一人》,重回大众视野。1991年,张学友连发两张专辑,《情不禁》以及《每天爱你多一点》,横扫香港乐坛。趁着势头正旺,第二年他发行专辑《真情流露》,在香港地区销售出45万张,其中,《分手总要在雨天》获得了当年的“十大劲歌金曲金奖”。在颁奖典礼上,“香江才女”余琤为张学友颁奖,并称他为:“九十年代歌神的接班人”,从此,31岁的张学友成为了许冠杰之后,第二位被冠上了“歌神”称号的歌手。此时的张学友,以一种全新的姿态,站在了香港乐坛之上。也是在这一年,他与刘德华、黎明、郭富城被并称为“四大天王”,成为了香港十大文化符号之首。四大天王首次同台演出(1992)对于张学友来说,1995年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折点。在此之前的一年,他凭借一首《吻别》,拿下8项大奖,并成功打入大陆市场,更有媒体将《吻别》评为“年度国歌”。也正是在此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稍微放慢一点脚步了:“看了看银行卡,我突然觉得好像不乱花钱,这辈子也足够了。”以此为节点,他决定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1995年,在拍完电影《鼠胆龙威》后,张学友宣布就此息影,专心投入到歌曲创作中。电影《鼠胆龙威》中的李连杰与张学友此后,他迈入了自己的黄金时代:1995年,他成为首个在美国麦迪逊花园广场开演唱会的中国人;1996年,他筹备了全新音乐剧——《雪狼湖》,并亲自担任导演;也是在这一时期,他唱片销量排名世界第二,仅次于已故美国歌手迈克尔 • 杰克逊。在当时,有人形容他歌曲的影响力是:“有风吹过的地方就有张学友音乐回荡。”音乐剧《雪狼湖》中的张学友然而,在此时,张学友却选择在事业最如日中天的时候,迈入了婚姻殿堂。而结婚对象,是他相恋10年的女友——罗美薇。1986年,张学友与罗美薇因为《痴心的我》相识,彼时,罗美薇与张曼玉、刘嘉玲、钟楚红并列,被媒体称为“香港最有前途的女明星。”而张学友则刚出完第一张专辑,还是一名乐坛新人。电影《痴心的我》中的罗美薇与张学友(1986)在拍摄电影定妆照时,导演要求两人互相对望,罗美薇后来在一次访谈中说道:“那一眼,就让我知道,我们未来会在一起。”而张学友则说,看到罗美薇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触电一般”。很快,两人就从朋友变为恋人。那一年,张学友25岁,罗美薇21岁。罗美薇与张学友面对媒体,张学友主动承认恋情,一个是乐坛新星,一个是当家花旦,两个人就这样大大方方谈起了恋爱。在张学友最落魄的三年里,罗美薇也始终不离不弃,张学友曾回忆:“那个时候,我在台上唱歌,在台下唯一不会嘘我的,只有她和我妈。”罗美薇与张学友当然,感情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在一起那几年,两人也有过短暂的分手,但是好在,最后仍走到了一起。1996年2月15日,张学友与罗美薇在伦敦注册结婚。这一天,刚好是情人节过后第二天,他说:“这意味着,我们跨过了情人这一关,又向前迈了一步。”这一年,刚好是他们恋爱十周年。后来,林夕还为两人写了一首歌,歌中写到:“从此以后,无忧无求,故事平淡,当中有你,已经足够。”这首歌就是《你的名字我的姓氏》。婚后,罗美薇淡出了演艺圈,而张学友也渐渐归于家庭。1999年,张学友获得了一次命名小行星的机会,他将小行星命名为:MAY。那是罗美薇的英文名。2001年,张学友40岁。这一年,他的大女儿出生了。成为父亲的第一年,张学友将“工作重心”移回家中,整整一年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在家专心陪伴家人,成为他生活的全部。谈及原因,张学友说:“我实在是不想错过女儿成长的瞬间”,而另一方面,他则是害怕,如果自己不能陪伴女儿成长,会对女儿未来的性格有所影响。照顾家人的空档,他还专门为女儿写下了一首歌《摇瑶》。女儿的出生,似乎撬动了张学友心底的某一角,2002年,他在导演许鞍华的邀请下,重新回归荧幕,与好友梅艳芳共同出演了电影《男人四十》。电影《男人四十》中的张学友(2002)这一年,张学友41岁了,而距离他息影,已经过去了整整7年。当成为父亲后的张学友,再次出现在镜头之下时,导演许鞍华惊喜地发现,此时的他,在情感处理上更加细致,对于人物的理解,也越发通透,那是成为父亲这件事,给张学友带来的温柔。此时的张学友,人生正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而在他的前进之路上,有人来,也有人正要离开。梅艳芳曾说,张学友是自己的亲人、老师、好朋友。而两人还有一层关系,张学友是梅艳芳的妹夫——因为他的妻子罗美薇曾认梅艳芳做干姐姐。从左至右:罗美薇、梅艳芳、张学友2003年11月,身患绝症的梅艳芳,连办8场告别演唱会,张学友作为嘉宾出席,与她共同演唱了一首《祝福》,从舞台走出的那一刻,这个已经为人父,为人夫的男人,还是落下了眼泪。45天后,梅艳芳离开人世,弥留之际,张学友与妻子罗美薇来与她告别,最终,梅艳芳握着张学友的手,在好友的陪伴下,离开了这个世界。梅艳芳去世后,罗美薇伤心了很久,为了安慰妻子,张学友写下了一首《讲你知》:“我愿意用我十年,去换我共你十天。”除了梅艳芳,在那一年,张学友还接连失去了几位好友——张国荣、柯受良、罗文。在那之后的几年,张学友都不是很开心,他开始研究佛经,也开始思考人生:“突然感觉人生变得步步紧逼了。”张国荣与张学友也是在2003年,他为离去的好友写下了一首《给朋友》:“在这方的知己,每一天都深深祝福你。”这些年,张学友越来越少地出现在媒体与大众面前:他总是隔几年出来,开上十几个月的演唱会,见见等待他的歌迷,然后再次回归家庭。纵使出道36年,地位至此,张学友依然对自己要求极高,在他的演唱会上,没有大段的串词,也没有歌曲提词器,他从不会降调,并且鲜有明星来帮唱。但他依然会对自己不满意,在4年前的一场演唱会结束时,他对观众说:“我年纪大了,没以前唱得好了,我知道你们不会介意,但我会。”那一年,张学友55岁了。每次当他再度出山,他的演唱会票,永远是一票难求。好像每个人都在怀念张学友的时代,除了他自己。他曾经直言,自己并不怀恋四大天王时期,但是很庆幸经历过那个时代。这些年来,张学友一直活得很清醒,早在1999年,他就宣布,不再拿奖,他说是因为环境已经改变,有太多因素掺杂在得奖判定中。可是在某些瞬间,他又带着从90年代香港乐坛走出的情怀,纵使,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属于香港乐坛的辉煌可能难再回来,可是他说:“还是要充满希望的。”人生在世,难得清醒,难得糊涂。一曲终了,张学友已跨入59岁的门口。谁都要走进时间的河流,只愿岁月慢些走,让歌神多唱一首……来源于网络
发布者:谨 琼
2020年12月16日
2020年7月24日中国工程院院士三峡水利枢纽工程设计总工程师郑守仁因病在武汉逝世,享年80岁“三峡工程需要我一天,我就在这里坚守一天”自1993年受命主持三峡工程的工程设计以来郑守仁在这里一待就是20多年随着三峡工程各项工作陆续结束一批批建设者离开了往昔热闹忙碌的办公大楼空空荡荡只剩下几个人郑守仁却不曾离开三峡工程号称“全球一号水电工程”是水电领域世界级难题“题库”△2020年7月19日,三峡枢纽开启泄洪深孔泄洪。自全面负责三峡工程设计以来郑守仁成功解决多个重大难题为国家节省了巨额投资提前了工程工期取得巨大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三峡坝区十四小区4316号是郑守仁夫妇在三峡坝区的家两个小房间,都只有十几平方米卧室里摆下一张床后空间所剩无几在这里,他们一住就是26年郑守仁说“作为一名水利人能参与三峡工程是最大的幸福只要三峡工程需要我一天我就在这里坚守一天”△1998年,郑守仁夫妇在二期围堰施工现场。奖金都捐给公益事业被称为“工地院士”郑守仁院士从小就立志要当水利工程师为国家解决洪灾威胁他曾先后为三峡工程设计、施工葛洲坝工程大江截流及围堰设计施工等我国大型水利水电工程建设作出突出贡献在50多年的设计工作中郑守仁扎根水利工地与工地的同事和工人同吃同住被人们亲切地称为“工地院士”凭借在坝工领域的杰出成就他先后荣获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一等奖国际大坝委员会终身成就奖等17项省部级以上奖励并将各种奖金、稿费等80多万元都捐献于公益事业除了一辈子守护三峡大坝的郑守仁还有太多科学家他们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我国的科研事业挺起大国崛起的脊梁黄旭华,我国第一代核潜艇总设计师为确保机密不被泄露他隐姓埋名,30年不曾回家如今,首艘核潜艇游弋深海40年光荣退役九旬的黄老依然在“服役”他常说:“这辈子没有虚度,我的一生属于核潜艇、属于祖国!”孙家栋,首任北斗卫星、探月工程总师2007年11月5日中国首颗绕月人造卫星“嫦娥一号”完成环绕月球任务航天飞行指挥控制中心,人们欢呼雀跃孙家栋却在角落偷偷擦眼泪“航天是我的兴趣,一辈子也不会累。”邓稼先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和氢弹理论方案设计者1999年,被授予“两弹一星功勋奖章”时邓稼先已辞世13年在病危临终前他仍心系原子能的和平利用于敏隐姓埋名28年为国铸核盾卫和平获“两弹一星”功勋奖章然而,他不赞成自己被称为“氢弹之父”他说,“一个人的名字早晚是要没有的能把微薄的力量融进祖国的强盛之中便足以自慰了”南仁东,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24年专注于“中国天眼”——FAST让中国在世界天文史上刻下新高度他曾说,“FAST如果有一点瑕疵我们对不起国家一项关键技术突破不是我个人的成绩它是一大群人的拼搏和努力”致敬!当之无愧的国之脊梁!▌本文来源:央视新闻综合中国三峡集团、新华社、光明日报等
发布者:谨 琼
2020年12月16日
2020年7月19日,李宗盛62岁。这位曾经用歌曲,让无数人痛哭过的音乐人,终于被岁月赋予了被叫“大叔”的权利,可他却开始称呼自己为“小李”。对于青春的流逝,他很少惋惜。他早就可以坦然接受日渐衰老的自己,只是对于从前,一天比一天怀念很多人说,年少不懂李宗盛,听懂已是曲中人。然而他却说:“对于那个写歌的李宗盛,你其实并没有全然了解。”李宗盛唱《山丘》,还未开口便已流泪2013年9月,已被用“江郎才尽”评价近10年的李宗盛,决定举办世界巡回演唱会。正式开始筹备工作前,工作人员问他预备给这次的演出定下一个怎样的主题,李宗盛沉默,想了想开口说:“可以叫「既然青春留不住」。”几分无奈,几分不舍,几分怀念,就是带着这样的情绪,李宗盛在故乡台北,开始了“青春留不住”的首演。李宗盛“既然青春留不住”演唱会台北首演现场那一晚,“小巨蛋”会场内座无虚席,人群中,李宗盛一眼便望到了前排的数位旧友,他笑笑,然后说道:「我最害怕在台北开演唱会,因为台下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所以今天不像演出,更像是一次老朋友的聚会。」阔别个唱舞台6年,李宗盛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旧时光从眼前一一掠过,李宗盛说:「我想跟大家说说过往的日子。」李宗盛最在意的,是年少时母亲的叮咛。李宗盛童年与母亲合影「很要强,很严厉,但也很爱我。」这是李宗盛对于母亲最深的印象。上世纪50年代,李爸爸离开了原本的工作岗位,在北投开起了一间瓦斯行。李宗盛出生时,铺子的生意已经走上了正轨,家中不算大富大贵,但到底也不愁吃穿。李宗盛镜头下的家乡 “阿宗”有三个姐姐,是家里为数不多的男丁,母亲期盼着“唯一的儿子”能争气,但仅仅是几年光景,这样望子成龙的梦想,便被写在试卷上的成绩判为“痴心妄想”。李宗盛不擅长学习,尤其对于数学格外迟钝。在别人都忙着升学考试时,他还在和(a+b)²较劲。“笨,很笨,笨死了。”再提起儿时的李宗盛,长辈们的语气中,仍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怨气。李宗盛父亲中考临近,李宗盛的分数依旧少得可怜。要强的母亲不愿就这么算了,忙前忙后打点了许久,终于花大价钱,把儿子送进了一个“包教包会”的补习班。在那个升学率高达90%的班级里,永远倒数的李宗盛是重点被调教的对象。老师用藤条抽他的大腿,以此警告他不及格的代价,希望他下次再努力一把。但现实却是,无论过程如何刻苦,最终李宗盛仍会收获一个相当难看的分数。「傻里呱唧地背着书包去上学,根本不知道在学些什么。」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十个月。李宗盛童年时与家人合影毫不夸张地说,那些写在成绩榜上的分数和名次,是李宗盛学生时代最惧怕的东西。 每到公布成绩时,他都会骑着单车到坡上的学校。看见挤在榜单前的同学,他会躲得老远,徘徊很久后,再悄悄跑回家,到底也没看见结果。纵使参加了一个“非常厉害”的补习班,李宗盛还是在初升高考试中落榜了,而且还是连续两次——有点尴尬的是,当时全班只有两人升学失败,一个李宗盛,另一个是一位“智力稍微有些缺陷的男孩”。李宗盛镜头下的家乡儿子的落榜让身为小学教员的母亲很受伤,街坊四邻和同事们喜欢议论,话里话外都是对阿宗的嘲笑。李妈妈听着很生气,却从未和儿子抱怨。她只是忍受,然后像往常一样做自己的事。而这样的“沉默”,直到多年后才被李宗盛理解:「家人对我‘有出息’这件事完全不抱希望,所以她们从不会因我没有成功而责备我。而这也恰恰提醒了我,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什么高超的能力,我就是一个很平凡的人。」童年“阿宗”中考失败后,李宗盛基本告别了读书这件事,他开始花费更多时间在自家瓦斯行帮忙。顾客每日打来的电话,成了他必须出门的理由。骑着不算新的电动车,踩着脏兮兮的人字拖,挂在后座的两个煤气罐,是他送货路上唯一可以交谈的对象。午后的蜿蜒小路很宁静,亚热带气候的太阳总是灼热,在仿佛不会结束的夏天里,时光变得更加慵懒。李宗盛偶尔也想,自己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小镇少年阿宗对于生活没什么野心,所以他向来习惯对无聊的日子逆来顺受,唯独年少时无意中摸到的吉他,出卖了他心中所有的不甘。「我不该是这样的吧?至少,我的吉他弹得相当不错。」青年李宗盛1976年前后,一股校园民歌的旋风在乐坛刮起。那一年,李宗盛刚好18岁。14岁时他第一次接触吉他,音乐便成了耿耿于怀的执念。所以在得知喜欢的组合就在后街演出时,他想都没想便跑到了现场。趁着演出间隙,李宗盛跑到后台对偶像说:「我也玩音乐,要不要凑在一起做点什么?」于是这几位年轻人组成了 “木吉他合唱团”。“木吉他合唱团”唱片封面那时喜欢弹琴的小李,还只是一名满脸青春痘的自卑少年。登台演出时,因为过度紧张,他的声音会发抖,吉他会弹错,就连看观众的眼神都飘忽迷离,很多人看过都说:那个呆头呆脑的阿宗啊,肯定不会有出息的。青年李宗盛对于生活总是慢半拍的李宗盛,在谈恋爱这件事上,显得格外灵光。作为“木吉他合唱团”成员时,李宗盛交到了一位女朋友,名为郑怡。二人相识时,女方已是凭借《月琴》小有名气的玉女歌手,男方却因乐队濒临解散而落得风雨飘摇。没有人知道李宗盛 - 生命中的精灵郑怡看重男友的才华,便在自己所在的滚石唱片行,为他寻得了一份音乐制作人的工作。磕磕绊绊地走了近十年,李宗盛勉强看到了梦想的光亮,这一年,他23岁。第一排从左至右:金士杰、李宗盛、郑怡、苏来第二排从左至右:陶晓清、邰肇玫进入滚石唱片行后,李宗盛参与制作的第一个项目,便是女友郑怡的专辑。热恋中的男男女女,总有说不出的默契。而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李宗盛创作的灵感。那时他将唱片的主打歌曲,起名为《小雨来的正是时候》。郑怡《小雨来的正是时候》磁带(1983)在制作过程中,他迅速捕捉到了郑怡极为动人的一面,几乎是毫不费力,他仅用一首歌就捧红了女友。「我跟着艺人(郑怡)演出,躲在后台,看见有那么多人为她欢呼。那种感觉很骄傲,我告诉自己,这(音乐制作人)就是要做一辈子的事情。」很喜欢弹吉他的“小李”《小雨来得正是时候》诞生于台湾校园民歌与流行歌曲的交替时期。这之后,台湾乐坛发展正式进入蓬勃期,但李宗盛与郑怡之间的爱情火苗,却已渐渐熄灭。挥别了那场爱情的小雨,李宗盛的事业雨过天晴。正式签约滚石唱片行后,他开始帮潘越云、张艾嘉等诸多当时的一线歌手制作专辑。罗大佑、张艾嘉等旧照在打造张艾嘉的《忙与盲》时,李宗盛与她成为亲密伙伴。他们时常一起喝酒聊天,甚至会为了寻找灵感远途旅行。很多人揣测他们的关系,而这种稍显暧昧的氛围,也在《爱的代价》出现时,被舆论推上了顶峰。《爱的代价》出现那一年,张艾嘉满心欢喜地嫁给了现在的老公,李宗盛则在给她的歌中写道:「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被看客当成二人“爱过”的最有力证据,可张艾嘉却说:“我不是李宗盛喜欢的类型。”张艾嘉、李宗盛“你觉得他(李宗盛)喜欢过你吗?”很多年过去了,这仍是张艾嘉绕不开的话题。而一模一样的问题,她也曾问过李宗盛。对此后者只是躲闪,然后在另一个场合里,给出了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其实,这首歌(《爱的代价》)我是写给姐姐的,它只是被误解为情歌了。」张艾嘉、李宗盛在和三毛合作,写下《七点钟》与《飞》后,李宗盛为自己放了一个小长假。三毛、齐豫、潘越云李宗盛根据三毛的作品,为齐豫、潘越云写下《七点钟》、《飞》他兴冲冲地跑到国外,预备跟当时的女友共度假期,没成想却等来了分手的消息。倍感沮丧的小李化悲愤为灵感,一口气写下了十几首歌,而这些他流着泪写下的作品,在日后组成了专辑《生命中的精灵》——这是李宗盛生命中第一张个人唱片。李宗盛《生命中的精灵》磁带B面(1986)在这张意义颇重的专辑中,《寂寞难耐》成了他的“独特招牌”。几十年后,年过半百的李宗盛再次唱起这首年少时写的歌,他说:「男人最大的要害,就是受不了寂寞。」1986年,发布了首张个人专辑的“小李”,终于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成为了业内知名的“大哥”。在应邀去香港参加某公益活动时,李宗盛在苏芮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位漂亮的电台女DJ,并对其一见钟情,而这位女子,便是他日后的第一任妻子,朱卫茵。 「你会不会打台湾麻将?」这就是李宗盛对心仪女孩说的第一句话。不浪漫,甚至略显笨拙,却足以打动朱卫茵的心。朱卫茵 在短暂停留后,李宗盛回到了台湾,而女友朱卫茵则留在了香港。整整2年,他们大多时候只能通过短信与电话交流,直到朱卫茵开口:“我电话费要用光了,我们有两个选择,要么结婚,要么分手。”对此,李宗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1988年,正好30岁的阿宗结婚了。李宗盛、朱卫茵婚礼现场(1988)“阿宗”与妻子“傻傻两个人笑得多甜”婚后李宗盛与朱卫茵结束了异地生活,共同搬到台湾定居。只是彼时比起“丈夫”,李宗盛最先适应的,却是“金牌制作人”的身份。与朱卫茵结婚时,他正忙于制作陈淑桦的专辑。因始终无法摆脱刻板的“玉女”形象,陈淑桦的歌唱事业迟迟得不到突破。陈淑桦一番思量后,李宗盛接手项目时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要求造型师将陈淑桦的一头长发剪掉——比起千篇一律的“玉女”,他相信市场更愿意看到与众不同的干练都市女性。带着全新的造型,陈淑桦出现在自己的新歌MV中,而她口中唱的,正是李宗盛为其量身打造的《梦醒时分》。 这张唱片在日后,成了台湾地区音乐史上第一张卖过百万的专辑。只是过往再辉煌,也终究只能是“过往”。将近三十年后,李宗盛举办“理性与感性”音乐会,首演的主题为“给陈淑桦的歌”。但此时陈淑桦已因接连遭受破产、丧母的打击,而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无法出席。陈淑桦 没有老朋友在场的李宗盛,显得有些孤独,那时他说:「好久不见,淑桦。你在台下看吗?看,小李变成真正的老李啦!头发没了,胡子白了,人漂泊了,心沧桑了,却依然要大声唱歌,好像当年一样。没关系的。日子会顺顺地往下去的。我们会再见面,唱歌,就像当年一样。」“小李”变“老李”,“淑桦”已“梦醒”,看吧,岁月从未饶过谁。“滚石”唱片公司艺人合唱(1986)前排左起:王新莲、齐豫、张艾嘉、潘越云、纪宏仁、唐晓诗后排左起:钱怀琪、黄韵玲、郑华娟、陈淑桦、周华健、李宗盛带着陈淑桦成功突围后,李宗盛迎来了自己的全盛时代。李宗盛与赵传那几年,他帮赵传写过《我是一只小小鸟》,也为成龙写过《明明白白我的心》,而周华健那首《让我欢喜让我忧》的词,也是他坐在马桶上,“对着化妆镜胡乱写下的”。“李宗盛是个鬼才,鬼才到让人很想打他。”这是周华健在李宗盛写下《最近比较烦》之后对他的评价,同时也是无数和他合作过的女歌手的心声。周华健、李宗盛1991年,李宗盛预备为“娃娃”金智娟写一首歌。在得知对方刚刚结束一段不算愉快的恋情后,他将她约到滚石唱片行附近的一家面店。夏日天气炎热,李宗盛一边吃着牛肉面大汗淋漓,一边听着金智娟讲过往经历,前后不到五分钟,他便完全记住了对方的故事。 那个午后,李宗盛在一张满是油渍的餐垫纸上,用自己的方式,写下了娃娃刚刚开始便结束的爱情——「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的来看你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己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而这些便是《漂洋过海来看你》的歌词。“娃娃”金智娟《漂洋过海来看你》专辑封面(1991) 在录制《漂洋过海来看你》时,娃娃在录音棚里三次崩溃大哭。李宗盛在一旁看着,满心惆怅,为爱流泪,这事儿他见过不少,同时也深有体会。因为长时间忙于工作,李宗盛与朱卫茵的婚姻俨然陷入窘境。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女儿,朱卫茵希望丈夫可以抽出时间陪陪自己和孩子,但李宗盛却根本无法停下手头的工作。“家”与“业”矛盾之下,这段婚姻成为了一场拉锯战,他们好像都在等对方妥协。李宗盛录音棚旧照 而也就是此时,李宗盛接受了陈凯歌的邀请,预备为电影《霸王别姬》写一首主题曲。那是1992年的冬天,34岁的李宗盛风尘仆仆赶往北京,远赴一场早就说好的约定。收拾行装、启程落地,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唯一的意外,是突然出现在片场的林忆莲。电影拍摄花絮(1992)左起:张国荣、林忆莲、李宗盛李宗盛初次见林忆莲,是在电影《霸王别姬》拍摄现场。后台人群忙乱,氛围紧张,唯独她静静坐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简单攀谈过后,李宗盛得知林忆莲已经结束了和“老东家”的合约,而且正在寻求新的合作伙伴。或许只是一瞬间的悸动,李宗盛即刻便下定决心,要将林忆莲请入滚石唱片行。近乎是耗尽了单位时间内的所有气血,李宗盛写下了那首《当爱已成往事》。二人合唱时——林忆莲唱:往事不要再提李宗盛应:爱情它是个难题林忆莲回:真的要断了过去李宗盛答:你始终在我心里一曲终了,观众看到了影片主角的爱恨情仇;时光却预订了李宗盛与林忆莲的悲欢离合。林忆莲、李宗盛从北京返回台湾之后,李宗盛与林忆莲正式开始合作关系。在写给她的那首《伤痕》中,他说:「虽然爱是种责任 给要给得完整有时爱美在无法永恒爱有多销魂 就有多伤人你若勇敢爱了 就要勇敢分」在一众抒发为爱目眩神迷的歌曲中,《伤痕》显得格外清醒。人们夸赞它完全符合了林忆莲的调性,殊不知这也是李宗盛的内心独白。1994年,在接连写下《爱如潮水》、《真心英雄》等经典歌曲后,自认为“已经使不上力气”的李宗盛,决定停下去看看录音棚之外的世界。《真心英雄》合唱现场左起:周华健、成龙、黄耀明、李宗盛在那一年的告别演唱会上,他将“绯闻女友”林忆莲请到台上合唱,足足35分钟,他们唱着、笑着,激动时还会手舞足蹈,热闹中,那些从前只是秘而不宣的情愫,终于在此时昭然若揭。1994年李宗盛告别演唱会上林忆莲与李宗盛合唱《当爱已成往事》这次演出之后,李宗盛孤身一人前往温哥华,而巧合的是,林忆莲也在那里。日后,二人这份“默契”一度被舆论以各种形式绘声绘色地描写着。然而对于故事的细节,当事人却从未正面回应。58岁那一年,李宗盛在半生回忆录里,用这样一段话描述自己在温哥华的日子:「因为时差的关系,我连着几天早起,在湿润、漆黑,满地残枝落叶的林子里行走。在不远地方,湖面闪烁的波光,从林间能传过来。」宁谧又深远,平和却不无聊,连寂寞都有了意义。这就是李宗盛记忆里,和林忆莲一同“出走”的日子。回忆录里,李宗盛以“急着逃离原来的身份”,来解释当初远行的理由。故乡的声、光、气味开始于脑海中慢慢褪去,而一同被隐匿的,还有那段他早已疲惫不堪,但却不得不坚持的第一次婚姻。结束了长假,李宗盛重归故土,不久便写下了《领悟》。歌曲发行前,他对辛晓琪说:「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但我觉得这首歌不会红。」辛晓琪不在意,只说尽力唱好,然后便用这首歌,创下了一天销售2万张的纪录。辛晓琪《领悟》MV截图(1994)《领悟》红了,而林忆莲也在此时,带着李宗盛为她写下《为你我受冷风吹》回归,也就是在这一刻,朱卫茵忽然听见了歌曲的弦外之音。1997年1月30日,在李宗盛与朱卫茵结婚九周年纪念日的前一天,这对曾经跨越山海相爱的有情人,决定协议离婚。分别的场面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或者说他们都是早有准备。此后朱卫茵用“你我都要各挨50大板”来形容自己与前夫在婚姻里的表现,恩怨各半,无关对错,她放过了自己,也解脱了爱人。李宗盛与前妻朱卫茵结束第一段婚姻后一年,李宗盛与林忆莲喜结连理,第二年有了女儿“喜儿”。一切都顺理成章,可李宗盛却隐隐觉得不安。在某次参加友人婚宴时,应邀观礼的李宗盛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当晚便写下《阴天》送给莫文蔚。「回想那一天,喧闹的喜宴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没人能想到,这样简简单单的两句话,竟总结了李宗盛的两段婚姻。周华健、莫文蔚、李宗盛2000年之后,华语乐坛接连“洗牌”。“天王“、“天后”换了一波又一波,而专属于李宗盛的时代,也在这过程中悄然结束。某个夏天,在同事送来的一盘新人合唱CD里,李宗盛听到了一段“很有辨识度”的声音。当时,因拒绝制作低廉的纯商业歌曲,他已经很久没有参加“滚石”内部会议,也很久没有写出一首让自己满意的歌曲了。这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声音,激起了李宗盛全部的创作欲,他火速赶往新加坡,并在那里见到了声音的主人——梁静茹。梁静茹、李宗盛彼时,梁静茹还只是一名因长相普通,迟迟受不到公司关注的小女孩。她想回家继续过“学生妹”的日子,可李宗盛却对她说:「要不要试试我写的歌?」前后不到3年时间,李宗盛为梁静茹制作了两张专辑,而其中就包括了那张,后来给了无数少男少女力量的《勇气》。梁静茹《勇气》专辑封面同样被这样意外发现的,其实还有一个名为五月天的乐队。用阿信的话说:“还好他(李宗盛)把我们的小样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了。”当结束了梁静茹与五月天的“案子”,已经在“市场需求”与“音乐理念”中挣扎了许久的李宗盛,终于决定转身离开。他带着林忆莲和女儿到内地定居,在完全陌生的城市,从前无所不能的“大哥”,又变回了“过气的小李”。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李宗盛是沉默的。唯一一次登上娱乐头条,是因为他和林忆莲的6年婚姻走到尽头。在发表的离婚声明中,李宗盛写道:「我们的爱若是错误,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这话来自《领悟》,同样也曾被他写在朱卫茵的自传序言中。「年近半百,妻离子散。」李宗盛这样评价那时的自己。李宗盛离婚声明记得第一次见林忆莲时,李宗盛为她作《我是真的爱你》:「我初初见你,人群中独自美丽」后来,最后一次合作,他填词《铿锵玫瑰》:「那女孩早熟像一朵玫瑰,她从不依赖谁」缘起,他在人群中看见她;缘灭,他看见她在人群中。原来那些看似热烈的相爱,到最后也不过是殊途同归的遗憾。结束了婚姻,李宗盛专心做起了吉他。这是他在14岁时便有的梦想,真正实现,却是在年逾四十时。醉心做琴那几年,李宗盛带着家人回到了家乡。白天在琴房研究制作吉他,晚上便会骑着电动车回家,和妈妈与女儿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他会在每一个夜晚,一一打开孩子的房门,温柔亲吻她们的脸颊,“父亲”,成为了他下半生最重要的身份之一。李宗盛、林忆莲与小女儿李喜儿合照他说:「从女儿出生那一天起,做爸爸的只能自我教育一件事,那就是你只能爱她。认命吧,你不能帮她选择男朋友,也不能决定她嫁给谁。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任何时候,她只要回来叫你爸爸,你就要去拥抱她。」或许,这也是爱的另一种代价。讲起与女儿相处的时间,李宗盛满脸幸福地说:「即使我日后我写不出更好的作品,我也不会存什么遗憾,因为我能够拥有的,上帝都已经给我了。我死后可以不用上天堂了,因为我已经见过天使了。」因为女儿,李宗盛看开了许多,也放下了许多。他不再刻意追逐什么,也很少去渴求什么。他回到了北投那个发展迟缓的小镇,幸好,能认出他就是那个“送瓦斯的阿宗”的人,还不算少。青年李宗盛寻原路走回去,他仍能感受到,匆匆离开时已无心品味的茶还有余温,敷衍告别的人,还在原地。李宗盛,终于又做回了“小李”。越过山丘,李宗盛开始以最舒服的姿态迎接暮年。和好友组成“纵贯线”演出之后,李宗盛突然很想知道,这几十年到底是谁一直在听自己的歌。 “纵贯线”成员:李宗盛、张震岳、周华健、罗大佑于是他开了几场不以挣钱为目的的演唱会,唱了几首不算很新的、很流行的经典曲目。从《生命中的精灵》到《给自己的歌》,李宗盛说:「其实我只想告诉大家,小李这些年,挺好的。」既然青春留不住,还是做个大叔好。这是李宗盛为演唱会定下的主题。台北首演那天,台上音乐不断,台下高朋满座。他坐在明处静静唱,人坐在暗处静静听,曲终歌停,回首已是半生。 来源于:最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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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6日
2020年7月9日,古天乐宣布一个消息:博客停止更新,微博则继续保持更新的状态。其实,有些人看到这个消息时,并不会很在意,因为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今天,博客早已成为一个陌生的词汇。甚至有人抛出一个大问号:“博客是什么社交平台?”这是一个善于遗忘的时代,新事物的不断出现,让人们不停地追求刺激和新鲜,而过去所拥有的东西,很多时候都已变得面目全非。曾经的博客,是非常火的媒介平台,像徐静蕾、李冰冰、韩寒等明星,也都是博客达人,但随着微博和微信的出现,博客逐渐被取代,甚至于完全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但总有人在坚持,坚持更新,坚持和大家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们用自己的韧劲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坚持”。我们今天的主人公古天乐,就是这样的人。01从2008年3月11日到2020年7月9日,古天乐的博客之路,恰好12年,看似不长,但人间已是一个轮回。最让人钦佩的是,自从开通博客后,古天乐一直保持日更,而他之所以坚持这个习惯,就是为了“满足粉丝的念想”。翻看古天乐的博客内容,大多很平淡,记录当天的日程、感悟、一些小随笔或者分享一些好的电影等等,虽然语言并不华丽,但字里行间透着认真执着,有一种老派的浪漫。其实,2008年的时候,古天乐远比现在火,拍不完的戏,出席不完的活动和公告,将他的时间填充得非常满,但他也从未断更过。有人曾质疑:“他的博客是不是有专人打理?”因为很多艺人的社交平台,都是团队指派专人操作。后来大家发现,古天乐的博客一直都是自己来写,博客内容所用的言辞和他平时说话的语气是一样的。而且,他的博客经常是半夜12点多更新,偶尔也会凌晨2、3点。古天乐的博客目录从时间点也可以看出,是他自己在更新,别人忙碌一天,恨不得立马睡去,但古天乐却一直记得对粉丝的承诺,做这件看似“很小”的事情。十年如一日的坚持,让古天乐对博客已经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因为那里是他和粉丝交流互动的空间,以至于当听到博客要关闭的消息时,他表现得很震惊。记者:古仔,博客要关闭了。古天乐瞪着眼睛问:那真是晴天霹雳,为什么?记者:因为没人用。古天乐开玩笑地反问:那我不是人啊?对于古天乐的坚持,很多人表示不理解,也有人问他:“为什么坚持日更博客。”古天乐的答案是:“坚持一件事是很难的,如果这件事你能坚持,那么其他事也能做成。”这个答案就如同他的签名一样:圈圈圆圆,一年又一年,不停歇的生命力,坚持做一件事。古天乐的性格中,透着一股执着劲儿,但凡他认准的事,哪怕中间充满艰难险阻,哪怕饱受争议和误解,他也不会放弃。02作为香港老牌艺人,古天乐早在上世纪90年代就凭借《神雕侠侣》红遍两岸三地。那些年,“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成为万千少女的心声。95版《神雕侠侣》走红后的古天乐,瞬间成为演艺圈的宠儿,片约如雪片般飞来,相继拍摄了《天地男儿》《圆月弯刀》《寻秦记》等经典之作。《寻秦记》在电视圈站稳脚步后,他又投身到电影事业,拍了许多热血燃爆的香港电影,《窃听风云》系列、《扫毒》系列,更是在48岁的时候,凭借《杀破狼·贪狼》拿下了人生第一个影帝。虽然这个“影帝”头衔来得有点晚,但却是对古天乐演技的肯定。 2018年古天乐获第37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其实这些年,香港电影有种江河日下的感觉,而随着内地影视行业和综艺节目的崛起,许多香港电影人已经将精力转移了,都纷纷跑到大陆来发展。在许多综艺节目中,都能看到港星的影子,但细心地观众会发现,从未看过古天乐参加过任何一档综艺节目,自始至终他身上只有一个标签,就是“演员”,而且在港片没落的今天,他依然坚持拍香港电影。按理说古天乐人帅、也非常有观众基础,如果他参加综艺,身价一定不菲,他为何没有这样做呢?在一次采访中,主持人提到了这个问题,古天乐说意味深长地说:“我只是想为香港电影做点事。只要戏不差,能帮一点是一点吧!”在别人都因为香港电影市场小、片酬低,而纷纷选择来内地“捞金”时,古天乐依然坚守在本土阵地,让人无比动容。而古天乐也是说到做到,毫不夸张地说,他已经成为香港电影最后一根顶梁柱。由他创办成立的“天下一公司”,参与制作出品的港片数量多到惊人,除了能叫出口的大片外,还包括一些小成本文艺片和大制作的商业片,几乎占据了近些年香港电影的大半份额。很多文艺片,或者小众电影并不赚钱,甚至有赔钱的风险,许多投资人都会避而远之,但为了支持香港电影,古天乐几乎是来者不拒。虽然香港电影无法回到曾经的黄金时代,但因为有古天乐的支持和投资,也诞生了很多高口碑香港电影,如《追龙2》《反贪风暴4》《扫毒2》等等。有人说,古天乐是香港电影最后的留灯人,他真的是凭一己之力,在带领香港电影往前冲。自从2018年,被选举为“香港演艺协会会长”后,古天乐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承担起了复兴香港电影的重任。《使徒行者》早已大火的古天乐,原本可以轻松点,但他渴望看到香港电影再现盛况的那一天。诚如莫泊桑所说:“只要有一种无穷的自信充满了心灵,再凭着坚强的意志和独立不羁的才智,总有一天会成功的。”也许,在古天乐的坚持下,香港电影会迎来下一个辉煌时代,就像那句鸡汤说的一样:只要你不放弃,世界终会还你奇迹。03古天乐对香港电影的执着和鞠躬尽瘁,让人无比感动,但他身上的闪光点又何止这一个。早些年,古天乐多以拍电视剧为主,千禧之年后,古天乐就开始进军电影圈,成为了继刘德华之后的又一位几乎全年无休的“劳模”。从2001年开始,正式进入了“古天乐电影时代”。据统计,到2019年为止,古天乐共计出演的影片远远超过100部。19年,100多部,什么概念?也就是平均每年的产出是5~6部,而仅仅在2019年,他就拍摄了18部,他平日不是在拍戏,就是在去拍戏的路上。在演艺圈有个不成文的定律,高产等于烂片,古天乐也没能逃开这个厄运。因产量高、出演的电影杂,他在被称为“拼命三郎”外,还被扣上了“烂片”的帽子。连杜琪峰导演都曾劝他说:“拍电影的时候,一定要挑一下剧本。”可古天乐总是笑而不语,然后继续自己以往的风格,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片约,有人不禁质疑:“古天乐就那么缺钱?明明挺好一个演员,非把自己搞臭了?”大家说得没错,古天乐确实缺钱,当然他缺钱不是因为买别墅、买豪车,而是因为他是许多贫困儿童的希望,这件事还是尔冬升爆出来的。2014年,尔冬升在微博晒出了一份香港艺人的慈善名单,瞬间古天乐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原来他在内地捐了多所希望小学。自2008年汶川地震开始,古天乐先后在四川、贵州等地,捐献了100多所希望小学,这个数字还在年年攀升!古天乐自身没读过什么书,他觉得读书才有未来,当他看到那些贫困山村的孩子时,深受触动,他说:“那些孩子对读书的渴求,那种流露出的眼神,是一个演员永远也不可能做到的。”从此,古天乐就开始用行动帮助那些贫寒之家的孩子,帮他们实现读书的梦想,让他们有机会走出大山,可以用知识改写命运。做慈善原本是自我消耗的事情,毕竟是真金白银往出拿,有些人坚持一次、两次就很了不起了,但古天乐一坚持就是十几年,未来他还会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在世态炎凉的今天,古天乐选择用自己的坚持和善举,去照亮更多人的前程。所以大家都对他肃然起敬,网友纷纷齐呼:“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神雕大侠古天乐”。04有人说,娱乐圈就是一个江湖,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但能够留到最后的却没几个,尤其是在流量时代,每年都有人爆红,但转年就销声匿迹的更不在少数。说到底,太多人都是“德不配位”,靠流量和颜值走红的人,注定只是昙花一现。能够走到最后、红得持久的,拼的无非就两样,一个是“实力”,另一个就是“人品”。转眼间古天乐已出道30几年,从曾经的玉面小生,到如今的硬汉大叔,他跨越了一个时代。虽然年年都有新人出,但古天乐的地位依然那么稳固,如今大家更会亲切地称他一声“古校长”。如此高的赞誉,只因为他值得!为了香港电影,他全力以赴;为了那些出身贫困的孩子可以得到上学的机会,他身体力行。他就像一盏灯塔,散发着温暖又柔和的光。这样的明星,才配得上艺人的称呼,才配得上“德才兼备”四个字,而他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更让人佩服不已!网上有个梗是这样说的“平平无奇古天乐”,这句话应该改成“不是凡人古天乐”,在偌大的演艺圈,他不是最火的那一个,但他一定是发挥力量最多的那一个。“神雕大侠”古天乐,值得我们点赞!!!-END-本文来源:世界华人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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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6日
许巍再也不会追求大红大紫了。穿过幽暗的岁月才发现,别人的掌声会成为牢笼,外界的赞美会成为枷锁。而所谓的梦想和远方,跟真实的幸福,永隔一江水。原来,平淡无奇、不成功、不成名、不抑郁、不遍体鳞伤,哪怕一无所获地度过一生,挺好的。何必仗剑走天涯,天涯就在脚下。何必追寻诗和远方,人生的最后一程,总是要回家。 1990年,崔健在西安唱了一首歌,叫《一无所有》。“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那是激情又充满诗意的年代,人们热爱知识与艺术创作,音乐更是人们表达自我的方式。中国的摇滚乐,在这样的环境下应运而生。严肃板着面孔的时代,崔健的阵阵嘶吼让台下的观众陷入了疯狂中,这其中便有许巍。他站在人群中,听到崔健的一声呐喊,瞬间战栗不已,心想:原来歌还能这么唱!呐喊过后,有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已在少年的内心发生着改变。22岁这年,许巍感觉生命有股狂热汹涌而来,当看热闹的人群远去,他决定用一生的时间去玩摇滚乐。 2019年夏天,合肥滨湖国际会展中心场馆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上万人的到来只为一人,他的名字叫许巍。 人群的嘈杂很快停止,灯光暗了下来,听众们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舞台中央的巨大蓝莲花开始旋转上升,气氛静谧,仿佛大家都在屏住呼吸期待着什么。 许巍出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平和而淡定。放大的现场镜头里,他的皮肤有些粗糙。“当我平静时,我发现这才是正常的状态。我作为普通人,所有的东西跟别人都是一样的。”舞台上,他多数时候弹着吉他浅浅吟唱,唱到尽兴处会跑到吉他手李延亮身边,对弹一段solo,气氛明媚温暖。《无尽光芒》中包含10首歌曲,词曲创作都由许巍一手打造,“有感而发”是他做该专辑的初心,专辑没有主打歌。愿所有的悲伤都化成喜悦的力量就像你爱这世界你无尽的光芒当最后一首歌唱完,舞台背景显示出《无尽光芒》的专辑封面,一轮红日悬挂在地平线上。全场大合唱的时候,镜头随机给观众特写。很多人的穿着都“不够摇滚”,甚至有些普通,从高处看去,一片光海。没有人站起来,没有人说许巍牛,没有人喊摇滚不死……一切都在静静流淌着,回韵悠长。其实2012年到2018年这六年时间里,许巍并没有闲着,创作无时无刻都在进行。 新专辑里10首歌的灵感出现在车上、飞机上、火车上……只要有感觉,任何时候他都可以创作。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的少年,如今也行尽天涯静默山水间,归顺于平淡的生活,追寻着那道属于自己的光芒。 他像毛姆笔下的查尔斯,“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可33年前的许巍,并未如此平和。 “我觉得我一定要做崔健这样的音乐,我要像他一样,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但我想尝试。”18岁之前的许巍,是反叛的。他拒绝生活在父母的期望里,考上大学,进中科院是父母给他定下的目标。 可许巍只想一心做音乐,和所有想要表达自我的年轻人一样,他也买了一把吉他。 在高考前,他背着吉他离家出走了,开始了走穴演出的生活。从福建到广州,许巍跟着搬运工人一起坐大卡车,又要帮着搬乐器。 从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当天演出完连夜拆台,再坐大卡车去下一个县城搭台。 选择梦想像是选择了一种困窘,饿的时候一天吃一顿。那年他18岁,不曾觉得痛苦。 许巍把那段日子,看成是动荡的岁月。 之后的他在西安组建了自己的乐队,取名叫“飞”。同年12月,他们举行了首次公演,获得不错的反响。飞乐队 许巍(左2)遗憾的是,尽管人们对这个年轻的乐队一度充满了期待,他们还是解散了。 解散的原因很现实,连饭都吃不上了,还谈什么音乐与梦想。 原本五人的乐队,最后就剩许巍一人。他陷入苦闷之中,在一种极度无奈和近乎绝望的心境下,写出两首作品《两天》和《青鸟》。“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希望,一天用来绝望”粗粝的躁动中,是迷茫与不甘。1994年,许巍带着这两首歌的小样,去往北京,他相信自己可以成为崔健那样的摇滚歌手。 很快,红星音乐生产社签下了许巍。他的《两天》与崔健的《一无所有》一起被收入《中国当代诗歌文选》。正在他意气风发,红星音乐的老板陈健添,跑过来跟他说:“你形象一般,你不像郑钧那么偶像,想要把你捧红太难,而且你的音乐太另类了。” 这一年,窦唯、张楚和何勇作为魔岩三杰,在香港红磡闹出了大动静。 黑豹的“穿刺行动”也开始巡演,崔健早已远赴柏林,大谈《一块红布》时说:“艺术没有政治的目的,但有政治的责任。” 而彼时的许巍,还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北漂。 1997年,在北京西郊一个6平米的宿舍里,他写出了第一张正式专辑《在别处》。在这张专辑的名单中,我们能看到许多响亮的名字:制作人张亚东,吉他手李延亮,鼓手赵牧阳…… 当时窦唯、高晓松都在录音棚外头看:这哥们太牛了。可这终究是少数人的狂欢,这张专辑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浪花。对许巍来说,生存仍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难题。那年,他29岁。 许巍在重重的打击与压力之下,得了抑郁症。每晚都失眠,要靠安眠药度日。走在唱片店里,看着一百块钱的原版CD,他非常想听,可是根本买不起。最惨的时候,他为了付房租,将自己最心爱的电吉他卖了,一转身就泪如雨下。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折腾下来,让许巍彻底迷失。在生存面前那纯洁的理想,原来是那么脆弱不堪。 那段日子,郑钧和叶蓓常常给他打电话:“你需要钱吗?”许巍总说不要。2000年,他靠吃药录制了第二张专辑《那一年》,反响依旧平平。许巍和红星社最终解约,头也不回地回到了故乡西安。这么多年,摇滚歌手的理想,推着他不断往前走,突然就消失不见,人生的全部支撑都崩塌了。 在最为抑郁的日子里,他多次想从楼上跳下去,结束一切。 “你每天要和一万个要自杀的念头去作斗争,再用一万零一个念头去战胜它”。 他总是忍不住和父母交代后事,那时候许巍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以为真的过不去了。还好在最低迷的时候,有家人的陪伴。一天,许巍独自走在西安的街上,突然听到天桥下的流浪歌手在唱自己的歌,深情而真挚。 他听完,红着眼睛走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我就不能老老实实过日子?为什么我从小到大,就一定要成为一个什么什么人? 许巍开始学习传统文化,研读历史,每天准时起床,坚持锻炼。 他尝试在创作里渗透禅意,后来又从论语、中庸、道德经一直到佛经、佛法,认真研究。 最终,佛教的信仰给他带去深刻的转变,“它让我走过去,三十岁,我会反思自己,看到太多问题,就开始自省了。” 许巍自我救赎后,放下成功的执念,决定做个普通人,挺好。放过自己后,他听披头士,感受到音乐的力量不再是之前的锋利与控诉。音乐是可以救人的,它成为一种救赎,它救了他。2000年,宋柯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帮叶蓓的新专辑《双鱼》做制作。 许巍轻松地重回北京,也在2002年出了自己的第三张专辑《时光漫步》。彼时的他扎起长发,穿着牛仔裤,脸上有了温暖的笑。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 《时光漫步》这张专辑一经发行,让许巍火得一塌糊涂。蓝莲花许巍 - 此时此刻 巡回演唱会那首《蓝莲花》传唱度极高,成为了经典。在外人看来,一度颓败的许巍,终于迎来了事业的巅峰。 在郑钧、老狼、朴树、叶蓓等民谣和摇滚歌手都还在卖力做唱片的年代,许巍不仅没被市场淹没,反而站稳了脚跟。 他不需要佶屈聱牙的字句,用平实无华的歌词与曲调就能将听众们吸引。 最终能帮到许巍的,还是音乐。他那颗对音乐赤诚的心,从来不曾改变过。2005年8月13日,北京工人体育馆。 这是许巍首次大型个人演唱会,台上的人露着腼腆的微笑,台下的人等了十年。 当背着吉他的许巍望向万人的场地座无虚席的时候,笑得像孩子一样开心,他在26首歌里唱完了自己过去的十年。 “我觉得跟做梦一样。” 那晚,崔健也在现场。 很多年以来,许巍都在埋头做自己的事情,不管喜怒哀乐都是自己在折腾。 突然有一天他要开演唱会了,才反应过来,原来有那么多的人在和他一起成长。 那一刻,他不觉得孤独了。 后来,他说: “很多东西突然在改变是因为从原来一个文艺青年或者说觉得自己是艺术家什么的,突然心态有改变,就是其实我是一个老百姓,我就是一普通人。”七年后,许巍活得更为透彻了,他写了一首《空谷幽兰》,字里行间满是禅意。 在对生活有了深刻感受后,许巍开始歌唱外界万物,词曲里少了偏执,多了些对过往岁月回望的赤诚。唱歌的人释怀了,可摇滚青年们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甚至有人开始骂他是摇滚叛徒。 他们觉得许巍变了,不再呐喊的作品变得像背景音乐。 对此,许巍说:“一个人连生活都成问题了,你还指望他去听摇滚?背景音乐挺好的,可以让我的心灵变得很舒缓,同时让我很放松,我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时至今日,外界对他的音乐“是否摇滚”仍在争辩。 争议还在继续着,而许巍已默默走到了更远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自己的内心,他不再向外界索取。 2014年,许巍开启了英伦之行。也是在那年,他将一个刻有“许巍xuwei”字样的砖头,镶在利物浦洞窟酒吧的名人墙上。 这个酒吧,是披头士乐队的成名之地。而许巍,成为了这面名人墙上的第一位中国音乐人。 2013年高晓松创作了一首歌,名叫《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他写完后,觉得只有许巍可以将这首歌唱出它应有的味道,然后把稿子放在一边。 高晓松觉得作品写完之后,如果过了一年还能再想起来,就证明这首歌还不错。2016年初,高晓松想起了那首歌,最终由许巍演唱了《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这是他第一次唱由其他人创作的音乐作品。 有听众听这首歌时,一直期待着高潮,听到最后才发现没有高音。 生活本就是平淡,虽不止眼前的苟且,但也要默默追逐自己耀眼的瞬间。 这年,有人问了许巍一个问题:假如穿越回二十年前,会对那时候的自己说什么? 许巍回答:“玩开心点,爱谁谁。”如今的他在北京西郊农村,租了一个果园,住在里面专心做自己的音乐。他越来越喜欢清静了,鲜少去人多的地方。每天在家中写歌,读书,不再轻易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听众们早已放弃捕捉许巍的日常生活,他不用微博,也不参加综艺,不领奖,不接受群访。 在真人秀场,前辈们被请去综艺里重新发光发热,为鲜肉保驾护航。大师出山,既抢手又场面。 这些他都明白,却依然拒绝。吉他手李延亮说:“这是种精神洁癖,他觉得不好的东西,会选择躲避。” 有些事,不是不会做,是不愿意。 一个能把全场几万人唱得热血沸腾的男人,却无法在镜头前流畅地讲几句场面话,这是许巍的选择。 面对如此平淡悠然的日子,他很满足: 人生三大悲,少年得志,中年失业,晚年入花丛。还好,我都没有。这几年,他反复观看《我在故宫修文物》这部纪录片,里面的师傅在离开工作之后就过着平淡的日子。 这类似他当下的状态,不疾不徐。许巍每天看日出、喝茶、弹琴,研究佛家文化。他以一个音乐人,而不是流行歌手或摇滚明星的身份,认真生活着。 生活中的许巍比普通人还普通。 个子不高,长相平平,板正的寸头,面对镜头紧张到不行。把这样的许巍丢进人海,真的会瞬间“悄然无踪影”。 可是这样一个人,拿起来吉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他的身上有光。“所有人在年轻时最好有点理想,而年纪大一点的时候也要保持一颗少年的心,不要到了年纪就老气横秋。” 2020年7月21日这天,许巍52岁了。和二十多岁的时候一样,他唱的还是自己。 只不过他早已从过去的悲伤,转变成了现在的平静,诠释出自己的慈悲。 在一些许巍的铁粉看来,许巍依旧是个少年,他们称他为“许少年”,觉得他还有一颗赤子之心。 其实暌违已久归来,许巍不再是少年,却也不是庸常的中年人。  2019年,许巍出了新专辑《无尽光芒》。唱片封面写着: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这或许也是彼时,他的心境。 经历了青年到中年,如今的许巍大隐隐于市,沉浸在充满禅意的音乐世界里,褪去了《在别处》里的迷茫,迎来了《无尽光芒》里的温暖。不知他是否还会想到1991年,自己拒绝了第四军医大学的保送名额。 那时,他找领导们解释:“我要做崔健那样的人,崔健特别棒,很厉害,是中国最牛的……” 他们当然不会理解,且反问他:“你确定你能成为崔健吗?”30年时间匆匆而过,让人猝不及防。在尝过苦乐悲欢后,他没有成为崔健,穿过幽暗的岁月,他成为了自己。 在旷野,那些惶然与不甘都已远离,剩下的只有静谧,许巍终于可以睡得好一点。部分参考资料:1、腾讯封面人物第110期:专访许巍2、先锋人物许巍3、鲁豫有约:专访许巍4、《面对面》许巍图片来源:网络来源最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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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6日
2020年7月20日,是赵雷的生日。他今年34岁了。34年的人生,赵雷经历了很多。年轻时他四处流浪,音乐是他的信仰。他抱着吉他在成都的小酒馆里唱,在丽江古城的酒吧里唱,在拉萨的日光下唱。唱了几年,他彻底红了。2017年一首《成都》,让很多人认识了这个潇洒不羁的小伙。然而赵雷很快发现,走红,竟是不幸的事。他开始在会堂里唱,在音乐节草坪上唱,在万人体育场唱。山呼海啸的叫喊声,几乎淹没他的声音。场地变大,乐器变好,收入变高,赵雷却变得不快乐。忙于应对一个个商业活动,他筋疲力尽,失去创作精力。留下一声叹息之后,他悄无声息地彻底消失,徒留下等待他的歌迷和那些曾经脍炙人口的歌曲。人人艳羡赵雷的成功,赵雷却只在乎音乐、自由和快乐。对了,还有他父亲,赵雷口中的“广瑞”。时隔一年,2020年7月20日,赵雷的消息终于出现在微博上。他弹唱了一首新歌,没露脸。歌里唱:“去向同样地方的人很多,而走在角落的人却只有我。我只想静静离开独自徘徊,在这陌生却最自由的时刻。”赵雷生日新歌这条微博很快上热搜,赵雷在评论区里这样写道:“Thank u all!每到这一天都不好回避,被这么多人惦记着。但还是希望大家多关心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多爱自己。更希望一切灾难尽快平息,让生锈的小嗓子赶紧在台上抖动起来。see u on live!”像是一个约定,去年他的出现也是在生日这一天,那天他发微博:“好好活,尽情装,打开我,得欢乐。”配图是他在大口吃棉花糖。2年,除了两条微博,赵雷再没有出现。他去哪儿了?这个问题困扰着很多歌迷。但答案,或许就藏在他来时的路上。1986年,赵雷出生在北京周边的农村,他的父亲是一家小卖铺的老板。少年时代的赵雷有很多梦,他想要外出旅行,想要看看这个世界的繁华,但兜里没有一分钱。家境贫穷,为了省钱,赵雷曾经长时间剃光头或者留长发,“这样可以把理发的钱省下”。钱省下了,但这总会惹来年级主任的不满。每到周一的升旗仪式,赵雷都被通知不得参加。踉踉跄跄行走到13岁,赵雷看到一部电影,“被自由吟唱猛得击中心灵”。画面中是年轻时的伍佰,他披头散发,在一个地下通道里纵情唱歌。那一个瞬间,让赵雷日后反复回忆,也成为改变他命运的时刻。动人的不是吟唱,而是自由。从此,他开始学吉他。4年之后,在北京一条地下通道里,他跟几个同学背上吉他,戴上墨镜,拼命唱歌。他说,有的人可以唱歌,有的人必须唱歌。少年的赵雷 左对很多人来说,辍学唱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并不是一条人人都能成功的路,区别于大多数人的生活,就要承受大多数人不能承受的艰苦。与此同时还要面临随时失败的可能。赵雷走上唱歌的路,并不是一种功利的考量,而是一种自由的选择。他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却毅然选择退学。他这样解释自己的人生选择:“我不适合在学校里上学,应该让社会来教我。”带着一股对自由的强烈渴望,赵雷背起吉他来到后海,在酒吧里唱歌。他有一个点歌本,几十首音乐他早已烂熟于心。最初的新鲜让他开心,但时间长了,酒吧各色的听众又让他迷惑,同时每日的重复他也觉得无聊。赵雷尝试在观众大合唱的曲子之外,唱点自己写的歌,这却遭到观众和老板的反对。这种反对,他后来又遇到无数次。成名之后,人们要听他唱《成都》,每一个现场都是。都快唱吐了,他倔强的说不。他多希望有一天有个人站在他面前,对他说:“嘿,赵雷,我2011年就开始喜欢你,我听的第一首歌是《小屋》。”回过头来看,那段时间是赵雷的价值观和这个世界第一次产生冲突。酒吧演出的经历,让赵雷在观众喜欢和追逐自我之间两难。一年多的时间,他想明白了。就像他多年以后消失在人海一样——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追求自由。最初离开北京,赵雷并没有目的地。他背着吉他边走边唱。那是一段属于流浪的岁月,没有羁绊,偶有烦恼,每一天都鲜活。2006年,青藏铁路开通,揭开藏地文化的神秘面纱。20岁的赵雷揣着当时借来的700块钱,呼啸着赶到拉萨,这个他心中最接近天堂的地方。赵雷的朋友、作家大冰曾在书中记录他们在拉萨的日子。“无闲事挂心头,故而日日都算是好时节”。他们聚集在拉萨浮游酒吧里,白天爬起来晒太阳,晚上在酒吧里喝酒唱歌。对于赵雷来说,西藏酒吧和北京酒吧有着天地般的差别。在西藏,他只肯唱自己想唱的歌,谁花多少钱,劝多少次都不好使。大冰形容赵雷是一只刺猬。赵雷也很喜欢这个意象,“那些隐形的刺让我拒绝着一切虚伪的东西”。日后成名,他在自己工作室摆满刺猬玩偶,刺猬也成为赵雷歌迷们的标志。他们印在衣服上,摆放在演唱会舞台上。年轻的赵雷坚硬。他和那些名利、虚伪格格不入。像在《理想》中他唱得一样:“理想永远都年轻,你让我倔地反抗着命运。”赵雷衣服中间的刺猬遗憾的是,这样饱含着理想的时光并未持续多久。2008年,浮游酒吧被拆掉,曾经一起晒太阳的兄弟也四散离开,赵雷又重新开始属于他的流浪。他在成都的小酒馆待了不久,在这个包容的城市里,他写出了那首传唱度很广的歌曲《成都》。他也去过厦门,在椰子树和海浪的冲刷下,接受音乐的洗礼。他还曾到过云南。那时丽江还没有被商业和游客占领,赵雷至今都还怀念当时那种自在、独立、纯粹的状态。他会时常梦到自己站在丽江古城的院子里,火塘酒吧中间点着柴火,人们就在噼里啪啦的火光里互诉衷肠。“那时我们没日没夜地唱,那时我们醉倒在石桥上。”“一路昂着头的青春,数不尽夜的星辰。”多年以后,他把在丽江的日子写成歌,起名《再也不会去丽江》,但歌中每一个音符,似乎都在诉说他对丽江的想念。这段流浪的时光,是赵雷音乐梦想发芽最肥沃的土壤。他的音乐风格在不断充实丰盈。其中既有青藏高原的荒凉和落寞,也有人在旅途的自由和哀伤。他根据西藏客栈老板娘的故事,写了歌曲《阿刁》,歌里写满了关怀和怅惘。游吟、流浪、音乐,在雪山脚下唱,在与世隔绝的酒馆里唱,在聚集着流浪者的地下通道里唱,在所有自由的地方唱。对于很多创作人来说,贫穷是艺术的土壤,流浪是艺术的升华。回到北京之前,赵雷有着长达4年的流浪生涯,看遍世间冷暖,坚定追求理想,他积累下丰富的生活感受。但始终无法避免的是,贫穷。在拉萨时,酒吧人不多,他们经常四处找朋友蹭饭。流浪到云南、成都等地,他仍旧是一个苦兮兮唱歌的流浪歌手。他的最后一站是西安,那时他身无分文,想找个地下通道唱歌赚钱,却被另一个歌手告知需要排队。轮到他时,唱了一个多小时,他只赚到5块钱,最终家人给他打了点钱,他才得以回到北京。多年旅行的积累,最终爆发在2010湖南卫视《快乐男声》的舞台上。当时抱着玩的态度,他第一次参加选秀。从广州赛区的海选,一直到湖南的总决赛,这个爱笑,追求快乐的男生,一路晋级。但和电视台的格格不入也很快显露。一次节目录制,导演求他参加开场舞表演。勉强跳完第一遍,他再也忍受不了,在第二次录制时偷偷跑掉。像只刺猬遇到坚硬的墙,他小心躲避着。但抱起吉他的时候,人们又仿佛看到刺猬柔软的肚子。他变得放松甚至骄傲起来。止步20强时,这个一直深情唱歌男孩激动起来。他说:“我要掀起民谣的新浪潮。”2010年,赵雷参加《快乐男声》结束比赛回到北京后,赵雷在四合院里租了间房子,为了买设备录制专辑,他背上60万元的债务。把自己关起来的一年时间里,他写出新专辑《赵小雷》。其中在歌曲《画》中,赵雷表达了当时的向往。那时他贫穷、孤独,希望有一支笔能画上四季的粮食、还有母亲安详的姿势。多年以后参加《中国好歌曲》,刘欢被这首歌击中,他说:“一个人在北京四合院里生活竟然可以这样用一首歌来刻画,无可挑剔!”遗憾的是,这张斥巨资录制的专辑,仅仅卖出2000张,赵雷赔得一塌糊涂。那是赵雷人生最灰暗的时刻。他的母亲也在2011年去世,这个从小爱他、疼他、支持他流浪,关心他生活的人,就这么离赵雷远去……其实2010年参加《快乐男声》的时候,母亲已经病重,大夫告诉他,母亲的病情随时可能恶化,他无措又无助,便写下一首《妈妈》。                      现场演唱时,评委彭佳慧说:“光看歌词就很感动。”日后多年,赵雷每出一张专辑,都会把它埋在母亲的墓地。赵雷和母亲2012年,赵雷决定从这段灰暗的时光里走出。解脱的方式仍是他想要的流浪。他跟四个朋友买来摩托车,准备做一次“十个轮子上的民谣之路”全国巡演。从成都一路奔向深圳,10个轮子滚过4500公里,串联起大大小小50多个城市。赵雷喜欢摩托车,他说这能让他真切的感受到风。他们在雨中、风中、日光下骑行,穿过湿滑黑暗的隧道险些丧命,又对着山崖溪水纵情高唱。每个人都会被自然的魅力和山河的壮阔击中,赵雷也不例外。日后他将这段经历写成歌《我们的时光》。翻过那青山你说你看头顶斗笠的人们海风拂过椰树吹散一路的风尘这里就像与闹市隔绝的又一个世界让我们疲倦的身体在这里长久地停歇在风中,在自由中,赵雷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爆红,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能开万人演唱会的明星。他在意的只有音乐,只有自由,只有快乐。也恰恰是这些在生死和自然里倔强生长出来的音乐作品,打动了越来越多的人,赵雷也越来越红。曾经赵雷为了生存挣扎的时候,朋友大冰曾说:“赵雷不红,天理难容。”但当赵雷真正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时,这个曾经热爱自由、爱音乐的人,发现自己失去的比得到的,多得多。从2003年在地下通道卖唱算起,到2017年时,赵雷已经足足唱了14个年头。14年的时间里,民谣音乐不温不火,赵雷有着和说唱歌手、摇滚歌手一样的尴尬——一方面要留住创作的真实情感,对抗流俗;另一方面为了生存下去,他又不得不将自己推向前台。2017年1月,赵雷发布新专辑《无法长大》,在《八十年代的歌》里,他这样唱:“我想过平常人的生活,欲望请放过脆弱的我。”一语成谶,很快一场掺杂着名利、欲望的演出,将他推向深渊。2017年2月,背着一把吉他,在顶级的音响设备、导演和摄制组的围观下,赵雷在湖南卫视《歌手》的舞台上,演唱了一首原创歌曲《成都》。节目一经播出,这首歌迅速火遍大江南北。无论是公交车、商场、路边音响,全部都是这首旋律。甚至歌曲里唱的“玉林路尽头的小酒馆”,也成为很多游客打卡地。随着爆红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商演邀约,助理的电话每天都被打爆,很多老板直接说:“你要多少钱都行,只要唱一首《成都》。”在音乐软件上,这首歌也获得超过40万条评论。点赞最多的那条,引起近85万人的共鸣。而在赵雷的贴吧里,有粉丝却这样写到:“我们的雷子火了,我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盛名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挤破头想进去,赵雷却想尽办法出去……《歌手》爆红之后,他的演出逐渐增多。音乐节、会堂、甚至万人体育馆,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粉丝越来越多。从前骑着摩托车到处游走,如今只能坐在车里,躲避着汹涌的人潮。“不是不喜欢,是经受不住。”一次演出之后散场,他走出体育馆看到门前仍有大量粉丝。他问助理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了吗?助理答,他们就没进去……赵雷决定下车跟大家打个招呼。无法满足粉丝的喜欢只是其中之一,更多是应对商业演出的筋疲力尽。全国巡演,体育馆演出,音乐节,每一次他都被主办方要求唱《成都》,赵雷崩溃了。“难道我就只有这一首歌吗?这首歌已经快唱吐了。”纪录片《我的时代和我》记录下赵雷那段时间的生活。他常常在凌晨出发,从一个宾馆到另一个宾馆,从一个演出后台到另一个演出后台。没有任何停歇。一次演出前,他瘫坐在椅子上,红着眼睛低声吐槽:“很多想成为明星的人都在追求这种感觉,我有点烦了,我不喜欢这样,真的不喜欢这样。”像多年前一样,他再次选择逃离。这个已经31岁的大男孩,还是学不会长大。或者,他从来就没想过要长大。2015年,大冰曾经出版短篇故事集《阿弥陀佛么么哒》,其中收录了一个这样的故事。15岁的男孩王越阳身患白血病,离世前他将自己创作的歌词托父母交给大冰,希望能够满足自己当“歌手”的遗愿。他说:让我一个人走吧,让爸爸妈妈留下。妈妈曾说过,如果我死了,她也活不了,把歌词变成音乐,应该能够拖住你们一段时间吧。我走了,就让我的歌陪着你们吧……其中一首歌词,大冰找到赵雷。赵雷据此创作歌曲《让我偷偷看你》。爱、善,这是赵雷经常想到的字。爆红之后,他越来越怀念曾经的生活,也越来越懂得这两个字的意义。他在商业巡演的间隙里,坐飞机去往玉树。2014年,他在这里资助了2个贫穷的孩子,几年时间里他一直前来探望。他说自己品尝过饿肚子的滋味,因此有能力之后,他将资助人数扩大到三位数。他让学生们喊他雷子,跟他们在破旧的操场上踢足球。为了感恩,孩子们也踮起脚给他献上哈达,层层叠叠,在高原风的吹拂下,他难得笑得开心。另一个让他快乐的是父亲。无论到哪里演出,赵雷总会把他带在身边。他对父亲直呼大名,见到音乐上的朋友就说:“这是我铁哥们儿,广瑞。”在厦门的海边,他指挥父亲拍照,“广瑞,看这边”。他说无论买了什么样的房子,多牛的车,认识多好看的女孩,全是扯淡。“如果老爷子不在我身边,我会非常不踏实”。因此在旅途中,他像当年的母亲一样,摸摸父亲的肚子,摸摸他脸然后亲一下。他甚至会常常跟父亲一床睡。他说父亲是自己唯一的家。赵雷和父亲经历爆红之后,2018年,赵雷32岁,他已经脱离开公众视野。为数不多的演出之外,他都待在北京四合院里,精心创作。像多年前一样,他忙着把旋律和歌词从生活里揪出来。几个小时的忙碌常常让他忘记时间。夜幕渐暗,老四合院里的树叶下夕阳婆娑。他电话邀人,三五好友从各处赶来。院子里,他摆弄炭火,生起炉灶。他爱吃羊肉串,配上几瓶啤酒。夜深了,月亮爬上枝头,醉醺醺的朋友作鸟兽散,他沉沉睡去。他说这是他的初心,“说的痞一点的话,就是我以前放荡不羁的那个劲儿呗。”他希望做自己生活的主宰,而不是什么名利、金钱的奴隶。“我才不管你是谁,我才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自己喜欢才是最重要的。”2020年7月20日,是赵雷的生日,他今年34岁了。很多歌迷在网络上制作各种海报与视频,向他发去祝福。他们甚至以赵雷的名义,向山区的孩子捐赠了图书。生日当天,一位赵雷的朋友在微博上发出赵雷录制的vlog。视频中,他在北京顺义租了个小院,每天忙着写歌,制作新专辑和生活。他把院子中间的土地,改成了菜园。经过一番整修,又在菜园里种上蔬菜和其他植物。一条微博热评这样写道:“他果然一点都没变,还是很踏实很安心的样子,感觉就在大家身边。好像一转巷子口就能碰到在小摊上撸串的他。哈哈哈哈哈。”时间回到3年前,2017年11月,赵雷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办自己的演唱会,取名“浮游”。蜉蝣(又称浮游)是一种古老而美丽昆虫。体长不足半厘米,生活在水面上。它的一生极其短暂,不足一天的时间便出生入死。昙花一现,蜉蝣一生。赵雷写过一首叫做浮游的歌,其中唱到:命运给了我一颗糖又给了我一个巴掌命运说我让你往东你敢朝西就是与我抗衡我像这发疯的虫子我是个刚发芽的种子当年4月29日,在赵雷全国巡演最后一站沈阳站上,他用嘶哑的声音说:“今天在台上一直抱怨,我承认我是第一次这样。我想我不会再重复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确这样做下去很多歌手就做废了。”演出结束时,赵雷唱起一曲《不夜城传奇》,这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电视剧插曲:莫问得失有几许,人在高处就会不胜寒意......走出场馆外,坐在回去的车上,他眼神飘向窗外,喃喃地对着随访的镜头说:“我还要一样的模式,还要跟大家说这样的话,我真的受不了了。”车窗外,霓虹灯飘过镜头,黑暗渐渐侵蚀了赵雷的脸。从这时他渐渐离开舞台,离开公众视野,消失在茫茫人海。两年多了,赵雷去了哪里?他拥有了他想要的生活吗?他快乐吗?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曾经,在爆红之后,赵雷接受采访,记者问他,你觉得自己算不算是一个游吟诗人?他说游吟还算,绝对不是诗人。“其实就是边走边唱,干嘛要用这种拽词来形容我,不算。就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喜欢唱歌,喜欢旅游,就这样。”部分参考资料:纪录片:《赵雷:我的时代和我》新闻当事人:《赵雷:让我独自吟唱》新京报:“房子车子姑娘都是扯淡”丨专访赵雷 图片来源:网络来源于最人物
发布者:Outstanding
2020年12月16日
年关将至。每年的这个时候,春晚总会成为男女老少热议的共同话题。随着时代的发展,春晚在不同年龄层的人眼里,已经有了不同的意义。对于老一辈人而言,它是年夜饭的必备佳肴;对中年人而言,它是过年的一种仪式感;对于年轻人而言,春晚似乎成了以往五年的“老段子集合”,越来越没有新意。但不可否认的是,所有人的记忆深处,一定藏着一些挥之不去的春晚经典片段。前不久,微博的一条热搜引起了网友的注意。网传今年的春晚,陈佩斯将与老搭档朱时茂一起回归,共同演绎一出《猪联璧合》的小品。看到这则消息,那些年在春晚舞台上热情四射的“陈小二”,似乎又在人们的记忆中鲜活了起来。“队长,别开枪,是我!”“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这些耳熟能详的台词,30年前曾让亿万观众捧腹大笑,30年后依旧是网友口中的经典段子。那些年,只要电视机里传出陈佩斯的声音,观众们的耳朵里,就听不见鞭炮的声响。可赋予这些台词生命力的陈佩斯,却已阔别春晚舞台21年。从小品界的开山鼻祖到话剧界的中流砥柱,陈佩斯的身份与形象一直在变。但不变的,却是他那颗为小人物呐喊斗争的心。从作品到生活,陈佩斯几十年如一日,一直在诠释“小人物”的内心世界。但正是他这么一个“小人物”,无论是当年插科打诨,还是如今嬉笑怒骂,无不体现着一名艺术家的铮铮傲骨。网上有人问:为什么每年春晚,网友对陈佩斯的呼声最高?答案很简单:因为陈佩斯这个名字,代表的,是文艺界的良知。 01 陈佩斯这人,生来就带有一种喜剧色彩。1950年的时候,著名表演艺术家陈强,随访问团去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演出。在紧张又忙碌的排演中,陈强接到了家里打来的长途电话。电话那头告诉他,媳妇儿为他生了个大胖小子。给儿子取名的时候,他把布达佩斯中的前俩字儿拿了过来,给孩子取名“陈布达”。两年后,二儿子也出生了。生性豁达又乐观的陈老先生一拍脑门:还有俩字儿没用呢!于是,家里的户口本上多了个“陈佩斯”,而中国的喜剧历史上也从此多了一位了不起的大师。如今的陈佩斯,怼央视怼综艺,对一切看不惯的不平之事嬉笑怒骂。这种对“权威”不屑一顾的态度,从他上小学起,便已然养成。曾经在课堂上,老师让学生们用“五彩缤纷”造句。孩子们眼中的世界本应该色彩斑斓,可陈佩斯既看不见“五彩缤纷的黑”,也不在意“五光十色的白”。他站起来对老师说了句:“我放了一个五彩缤纷的豆花儿屁。”全班人哄堂大笑,老师气得满脸通红。陈强曾拿鸡毛掸子打过他无数次,却依旧改不了他骨子里的“顽劣”。陈佩斯小时候顽皮,上树掏鸟下河摸鱼,从小学到初中一直被老师放在最后一排。幸运的是,在父亲名声的“庇护”下,他得以无忧无虑、肆无忌惮地野蛮生长。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十年特殊时期的到来,曾经的演艺劳模陈强被关进了牛棚,整天接受批斗和拷打。陈佩斯童年的美好生活也随之终结。曾经,陈强因出演反派而闻名。《白毛女》中的“黄世仁”、《红色娘子军》里的“南霸天”,因为他的演绎,成了流传半个世纪的经典角色。而旁人批判他的理由,也让人无从辩驳:“好人怎么可能把反派演得那么逼真?”陈强老先生与之相比,陈佩斯的日子也不好过。在时代洪流的裹挟下,他加入了知青的队伍,到内蒙建设兵团插队。提起当年的经历,陈佩斯毫不掩饰:“苦,那条件太艰苦了!我回家探亲跟我妈说,饿死我了,再也不想回去了!”青年陈佩斯看着孩子受苦,陈强心里不好受,便给他指了条路:进电影厂当演员。就算不能富贵,起码也能“吃饱饭”。在父亲的引领下,走上演员道路的陈佩斯开始了自己的龙套生涯。他肯钻研、肯卖力,无奈长相实在是“上不了台面”,电影里几乎看不到他的戏份。1979年,随着新时代迈开新步伐,陈强决定“提携”一下儿子,带着他一起拍摄了电影《瞧这一家子》。那一年,陈佩斯25岁,这是他和喜剧第一次“触电”。以今天的标准看,这部电影说教意味浓厚,笑点并不多。但在当时的大环境下,却有着文艺进步的时代意义。陈强告诉儿子:“老百姓过得太苦了,你把喜剧演下去,给大家带去欢乐吧。”就这样,一代喜剧之王的演艺征程正式开启了。《瞧这一家子》电影剧照 02 1983年的除夕之夜,陈佩斯与搭档朱时茂在第二届央视春晚的后台焦急等待。他们正在等“春晚之父”黄一鹤导演的一个决定。这一年,陈佩斯与朱时茂搭档,带来了一种全新的表演形式——小品。整个表演过程充满了戏剧矛盾与故事冲突,笑点和包袱不断,就连春晚的工作人员也乐得前仰后合。但黄一鹤很紧张,这种毫无先例的表演形式一旦搬上春晚舞台,出了事故就是天大的罪过。陈佩斯等不及了,想撂挑子走,被朱时茂一把拉了回来:“再等等,也不急这一刻了。”最终,他俩等来了黄一鹤的拍板:你们上!说错了话自己担着,没说错,我来担!简陋的舞台,简单的道具,陈佩斯靠着肢体动作和丰富的面部表情,再加上朱时茂的默契配合,让整个表演张力十足,那种幽默诙谐生动地展现在观众眼前。后来的结果众所周知,大江南北的男女老少都被小品《吃面条》给逗得乐不可支。那年除夕夜,全国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欢笑声中。《吃面条》火了,陈佩斯和小品双双走入大众的视野。横空出世的“陈小二”,用自己的滑稽与狡黠,为众人带去了笑声和喜悦。尽管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但这份快乐的价值却很厚重。紧接着,陈佩斯与朱时茂这对“黄金搭档”继续合作,在春晚舞台上带来了十几部经典作品。《羊肉串》、《胡椒面》、《警察与小偷》、《主角与配角》、《姐夫和小舅子》一部接一部,让他俩在春晚舞台上足足“霸屏”了14年。那14年的春晚,也成了大家记忆中,笑得最开心的日子。对于喜剧,陈佩斯是有天赋的。在入行之初,尽管他的喜剧理论尚未形成。但他在故事中设计的剧情和冲突都十分合理。他善于利用人物身份设定反差来制造矛盾,从而形成喜剧笑点。在这一思路的指导下,警察和小偷、主角与配角、执法者和违法者被放置在同一情景下,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塑造的“陈小二”,市井中透露着真诚,庸俗中带着一丝耿直,既有小市民的狭隘,也有平民大众的憨厚。这样的形象,是接地气的,最能引起老百姓的共鸣。搞笑但不嘲笑,卑微却有尊严,陈佩斯一扫喜剧作品里的流里流气,赋予了喜剧真正意义上的高级感。普罗大众怎么会不喜欢呢? 03 1998年的春晚舞台上,随着铿锵的锣鼓声,陈佩斯扮演的“二傻”在《王爷与邮差》的小品中跟大家谢幕。这一幕,成了陈佩斯春晚小品中的绝唱。《王爷与邮差》当“陈佩斯上春晚”的消息传出后,有网友联系了陈佩斯的儿子陈大愚。大愚回应:假的,忙着演话剧呢,没功夫上春晚。其实,了解陈佩斯的人,不需回应便能猜到,依陈佩斯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再回到那个让他不痛快的舞台。提起春晚,陈佩斯都是无奈:“他们限制了我的发展,给我关上了那扇门。”当初他为了节目效果,多次向台里领导提出一些建设性提议,来丰富节目的表现手法。但这些提议,最终都被一一否决。到了1998年,央视下属的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未经当事人许可,便擅自录制发行了陈佩斯与朱时茂的春晚小品合集。被侵权的哥俩到处写信、打电话、登门投诉,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说法。结果却被工作人员给羞辱了一番:“就这么地了,怎么着吧?你们俩都是我们捧红起来的。”提起这段往事,陈佩斯心中怒气难平:“央视当年有多少主创?就一个人(作者注:指的是春晚总导演黄一鹤)。我们这么多文艺工作者帮助他们,把这个栏目做大做火了,现在反倒说是他们捧火了我们?”“别对我说什么成人世界的游戏,这个世界应该是一个有规矩的世界,这样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才能更好。”1998年在某些程度上,与今天别无二致,知识产权问题一直都悬而未决。直到今天,很多人面临侵权,依旧选择忍气吞声。可执拗的陈佩斯,却固执地要对他们说一声“No”。随后,他与朱时茂联名,将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以“侵权”为名告上了法庭,和央视来了场惊天动地的“世纪官司”。一审过后,被告方败诉。陈、朱二人获得了33万元的侵权赔偿。但从那时起,这个“中国知识产权保护第一人”,却失去了在央视露脸的机会,成了一个跟主流相左的“草根”演员。人人皆言,背靠大树好乘凉。离开了央视,陈佩斯这颗“独苗”活不了多久。陈佩斯不信邪。他开办了自己的电影公司,自编自导的一系列电影,均收割了票房和市场的双重好评。但由于市场监管不规范,偷报瞒报的情况非常严重,收益十分惨淡。影视行业处处都有“潜规则”,陈佩斯这个有精神洁癖的老炮儿,自然不愿意与他人沆瀣一气。于是,在全国票房前三的好成绩下,陈佩斯的电影公司最终赔到破产。不少人讽刺他:当初劝你忍气吞声,如今你可算自食苦果了。陈佩斯笑笑:“我这人有个毛病,就爱跟仗势欺人的过不去。”他一没灰心、二没抱怨,既然此处不留他,他便把目光转移到了话剧舞台上。 04 2011年,哈文首次担任春晚总导演。她向陈佩斯伸出橄榄枝,希望他能不计前嫌,重新回到春晚舞台。陈佩斯婉言谢绝:“好意心领了,实在太忙了。”他不是摆谱,也并非吹牛。那时候的他,正忙着自己的话剧巡演,跟现在一样,每天都活得充实开心。很多人说陈佩斯是个很有远见的人:他在一个流行“伟光正”的年代里搞小品,一不小心成了“小品王”;在中国电影的黄金时代之前,他拍出了两部cult片,预见了未来20年的社会病态;在话剧行业最不景气的年代里,他又投身剧场,成了喜剧表演艺术的集大成者。2001年,陈佩斯带着自己的演出团队,拉开了他首部话剧《托儿》的全国巡演。很多人质疑陈佩斯的选择,说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那时候,国内很多民众尚且不知道话剧表演为何物,全国各地的剧场赔钱赔到底儿掉,舞台和设施都破烂不堪。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陈佩斯居然又成功了。陈佩斯与儿子陈大愚,图片来自:视觉中国《托儿》在全国巡演了120场,场场爆满,观众多达17万人。在21世纪初,创造了不敢想象的千万票房神话。紧接着,他又编排了《阳台》、《老宅》、《戏台》、《亲戚朋友好算账》等六部话剧,每一次的演出,都能引起轰动。主持人春妮曾受好奇心的驱使,私下里跑到剧场去看《戏台》。看完之后不过瘾,又买票看了一遍。两遍过后,惊为天人:“这是一部可以传世的精品,50年后看这部戏,我相信依旧是一部好戏!”从春晚舞台到摄影机前,从大屏幕到剧场,陈佩斯总能博得人们的欢心。他不把自己当成“角儿”,始终坚持着为生活中各行各业的小人物著书立说。他戏里说的、唱的、演的,都是老百姓最喜闻乐见的。谈及话剧广受好评,陈佩斯也很开心,小眼睛一眯,小胡子一翘:“我的作品不落伍,现在再看,比10年前效果还要好。”但30年过去了,当年那个一身傲骨的陈佩斯,到今天仍没有学会“做人”。抛弃大环境的红利,自己出来单干,巡演到各个地方,总免不了要“上下打点”一番。有人对陈佩斯善意提醒,又被他瞪着眼睛给怼了回去:“您是什么官、什么角儿,跟我没关系,甭跟我说这个。您想来看戏很简单——花钱买票!”他的话剧巡演到全国大小城市,上座率奇高,好评如潮。陈佩斯腰杆贼硬,因为他心里清楚,他靠的不是关系和资历,而是一身不服输的真本事。如今他已六十有四,仍然每天泡在剧场里盯着演员练习。对台词、走台步、一招一式、语气拿捏,凡是需要亲力亲为的,陈佩斯绝不含糊。很多人想象不到,走话剧表演这条路,陈佩斯吃过多少苦头。上百场的巡演要一遍遍地重复,对人的体力和耐心是极大的考验。老友朱时茂曾获邀跟他一起表演《托儿》,演了33场,朱时茂拱手求饶:“我实在是吃不了他那个苦,太累,太寂寞。”随着年纪的增大,陈佩斯的体力经常跟不上。一场戏下来,累得满头大汗,“浑身跟水耗子似的”,盐水咕咚咕咚往里灌。同样的戏码,同样的舞台,陈佩斯日日重复,熬住了寂寞,也熬出了真艺术。编剧毓钺也曾劝陈佩斯:“你去搭一个剧组,30集电视剧,四五个月也就出来了。到时候租个房车,雇两个助理,拍完戏弄个小火锅吃上。你这样的腕儿,到哪儿人家也不会让你受委屈。”陈佩斯不干。对“权威”,他一身傲骨,不肯弯腰。但对艺术,他毕恭毕敬,宁肯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记得姜文的《让子弹飞》里,曾有一句广为流传的经典台词。巧的是,在接受访谈时,陈佩斯也说了同样的一句话:“我想站着做人,还把这钱给挣了!” 05 说是挣钱,但陈佩斯对于“钱”,似乎真的没什么概念。刘晓庆跟他关系不错,曾经有很多广告商和制片方找不到陈佩斯,想托刘晓庆来邀请他出山。上综艺、拍电影、当导师,这活儿来钱多快。但人家就俩字儿:不去。与他资历相当的老演员,要么忙着在流量为王的电影中抛头露面,要么忙着串场于各大综艺狂捞报酬。但陈佩斯这个“不合时宜”的人,却坚持不肯与世俗为伍。图片来自:视觉中国不仅如此,生活上的他,还对自己有着“病态”般的要求。朱时茂曾向记者吐槽他:“一双老北京(布鞋),他能穿5年。那袜子都穿出窟窿眼了,洗洗补补还要穿。不是说艰苦朴素不好,你说他又不缺钱,干嘛老跟自己过不去呢?”但也正如他自己所说:“或许我并不独行,但我确实没有对手。”放眼当今的文艺界,又有几人能达到陈佩斯这种境界?主持人易立竞曾问他:“您有后悔过退出春晚吗?”陈佩斯很认真地回答:“我不后悔。如果我不站出来说,那一百年后,我的后代一定为我感到丢脸!”曾听老人讲过这样一个道理:有些动物,主要是皮值钱,比如狐狸;有些动物,主要是肉值钱,比如牛;有些动物,主要是骨头值钱,比如人。陈佩斯,或许正是我们社会中,活得最值钱的那把硬骨头。对艺术弯腰、对权威耿直,清清白白做事,干干净净做人。陈佩斯演了几十年的小人物,最终把自己活成了大写的人。图片来源:视觉中国他曾经说,希望100年以后,自己的名字不会出现在大家的口中。因为在他看来,艺术是需要进步的。如果百年后大家念叨的还是他的作品,就说明那个时代的艺术发展是不正常的。但人们还是愿意相信,无论百年或千年,他依旧会成为后人经常提起的前辈。毕竟他向世人证明了,小人物也有属于自己的舞台。小人物,也有名垂青史的权利。本文部分资料来源:凤凰娱乐《易见》专访:陈佩斯:我对名誉没有期待澎湃新闻《喜剧“个体户”陈佩斯:我经得住检验》来源于:最人物文丨阿杰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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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