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说,国内的男艺人不够自律。毫无身材外貌管理不说,年龄再大,却总能在影视剧中跟年轻姑娘们谈恋爱。前有相差20岁的张嘉译和王晓晨,后有堪比“爷孙恋”的陈建斌和李一桐,中年男艺人演起都市情感剧来,似乎格外辣眼睛……然而,50岁陈建斌没做到的事,46岁的钟汉良却可以做到。最近,在《这!就是街舞第三季》中,钟汉良的跳舞片段看得人热血沸腾连声尖叫。大概因为他平时藏得太好了,现在一露胳膊,大家都是大吃一惊的水平。看看这线条,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嘴角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要知道,这可是46岁啊,一般人到这个年纪不发福已经很好了,可他居然还这么清爽,跟一群年轻人在一起,少年感也完全不输。果然,你男神还是你男神。终于知道钟汉良为啥叫「言情剧扛把子」了。这一次,钟汉良带着他该死的魅力,又来疯狂收割迷妹们的心了!饮食以素为主,感觉身体更轻盈健康 他说:其实我一直吃得很清淡,不是突然从肉食变成素食的。在没吃素之前,很多肉我都不吃,因为我胃觉得不舒服。我之前胃有发炎,医生说:你要再吃得干净一点,所以干脆就彻底不吃肉了。钟汉良之所以不吃肉,一部分原因还是来自家里。外公生病,全家吃素为外公祈福,他坦言看着病榻上的外公,每天靠几瓶营养液就能维持生命,使他顿悟人其实不需吃太多食物,加上拍《内线》时得了很严重的胃病,于是就坚持素食,感觉身体更轻盈健康了。再一个原因就是有人说,吃素的人比吃肉的人要面善,吃素的人脾气不会那么暴躁,为人可能会更温和一些。平时尽量简化自己的一日三餐,有时候每一餐都不过饱,有时晚上有聚会,他只是安静的拿一杯果汁坐在窗边慢慢享用。曾经有人问他为什么能保养的这么好,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保持好的饮食习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句简单的话背后,是他36年来对自己严格的管理和控制。他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从10岁就开始吃素,之前在微博晒出过自己的一日三餐,可谓是极其健康。看似是岁月偏爱他,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实际上是他一直以高标准要求自己、用强大的自律战胜了岁月的侵蚀。从来没有什么天生的好身材,有的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克制住了欲望并加倍的自律。在钟汉良的身上,有一些东西,跟这个时代的潮流趋势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当娱乐圈普遍被潮流包裹时,“有点跟不上时代”的钟汉良,让大家看到了别样的魅力。唯有扎实的专业功底、用心对待作品的态度、真善美的人格。钟汉良把自己活成了最好的作品。- END -来源于网络
△丰子恺先生我素食至今已七年了,一向若无其事,也不想说什么话。这会儿大醒法师来信,要我写一篇“素食以后”,我就写些。我看世间素食的人可分两种,一种是主动的,一种是被动的。我的素食是主动的。其原因,我承受先父的遗习,除了幼时吃过些火腿以外,平生不知任何种鲜肉味,吃下鲜肉去要呕吐。三十岁上,羡慕佛教徒的生活,便连一切荤都不吃,并且戒酒。我的戒酒不及荤的自然:当时我每天喝两顿酒,每顿喝绍兴酒一斤以上。突然不喝,生活上缺少了一种兴味,颇觉异样。但因为有更大的意志的要求,戒酒后另添了种生活兴味,就是持戒的兴味。在未戒酒时,白天若得两顿酒,晚上便会欢喜满足地就寝;在戒酒之后白天若得持两会戒,晚上也会欢喜满足地就寝。性质不同,其为兴味则一。但不久我的戒酒就同除荤一样地若无其事。我对于“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一类的诗忽然失却了切身的兴味。但在另一类的诗中也获得了另一种切身的兴味。这种兴味若何?一言难尽,大约是“无花无酒过清明”的野僧的萧然的兴味罢。被动的素食,我看有三种:第一是一种营业僧的吃素。营业僧这个名词是我擅定的,就是指专为丧事人家诵经拜忏而每天赚大洋两角八分(或更多,或更少,不定)的工资的僧人。这种僧人有的是颠沛流离生活无着而做僧人的,有的是幼时被穷困的父母以三块钱(或更多,或更少,不定)一岁卖给寺里做僧人的。大都不是自动地出家,因之其素食也被动:平时在寺庙里竟公开地吃荤酒,到丧事人家做法事,勉强地吃素;有许多地方风俗,最后一餐,丧事人家也必给僧人们吃荤。第二种是特殊时期的吃素,例如父母死了,子女在头七里吃素,孝思更重的在七七里吃素。又如近来浙东大旱,各处断屠,在断屠期内,大家忍耐着吃素。虽有真为孝思所感而弃绝荤腥的人,或真心求上苍感应而虔诚斋戒的人,但多数是被动的。第三种,是穷人的吃素。穷人买米都成问题,有饭吃大事已定,遑论菜蔬?他们即有菜蔬,真个是“菜蔬”而已。现今乡村间这种人很多,出市用三个铜板买一块红腐乳带回去,算是为全家办盛馔了。但他们何尝不想吃鱼肉?是穷困强迫他们的素食的。世间自动的素食者少,被动的素食者多。而被动的原动力往往是灾祸或穷困。因此世间有一种人看素食一事是苦的,而看自动素食的人是异端的,神经病的,或竟是犯贱的,不合理的。萧伯纳吃素,为他作传的赫理斯说他的作品中女性描写的失败是不吃肉的原故。我们非萧伯纳的人吃了素,也常常受人各种各样的反对和讥讽。低级的反对者,以为“吃长素”是迷信的老太婆的事,是消极的落伍的行为。较高级的反对者有两派,一是根据实利的,一是根据理论的。前者以为吃素营养不足,出门不便利。后者以为一滴水中有无数微生物,吃素的人都是掩耳盗铃;又以为动物的供食用合于天演淘汰之理,全世界人不食肉时禽兽将充斥世界为人祸害;而持杀戒者不杀害虫,尤为科学时代功利主义的信徒所反对。对于低级的反对者,和对于实利说的反对者,我都感谢他们的好意,并设法为他说明素食和我的关系。唯有对于浅薄的功利主义的信徒的攻击似的反对我不屑置辩。逢到几个初出茅庐的新青年声势汹汹似地责问我“为什么不吃荤”“为什么不杀害虫”的时候,我也只有回答他说“不欢喜吃,所以不吃”“不做除虫委员,所以不杀”。功利主义的信徒,把人世的一切看作商业买卖。我的素食不是营商,便受他们反对。素食之理趣,对他们“不可说,不可说”。- END -来源于网络
最近还是在做那些不该做的梦,醒后往往一身冷汗,羞愧难言。梦境非情非色,就是自己蹒跚走在一个县城街头,马路两边都是一溜汤锅,里面煮的不过是蹄子下水之类的物件,在我看来却缭绕的不是香气而是祥云,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就想像个觉了悟的妖怪一样皈依过去。总是在这关键时刻,我万箭穿心地醒来,然后对自己哼唧两声――你不是已经吃素了吗?是啊,我已经开始吃素了。从二零零二年的十一月一号开始。因为我有个沉重的肉身,或者说因为我是个胖子,所以,饭桌上别人知道我吃素,都是迅速的理解接受,迅速得让我不很甘心。因为他们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他们不知道――我不是为了减肥而吃素的。我最瞧不起减肥的人,始乱终弃,不敢负责,吃出一身膘来又想撇清,有没有考虑过那些脂肪的感受?我吃素与民族宗教信仰也都没关系――我不过是在新街口一个五元店里买了一本书,名叫《动物解放》,作者彼得科克。这书我的朋友也有买的,不过他们终于没那份狠心来看完。我不小心看完了,于是下了个决心,从第二天早上开始,吃素,吃一辈子。以前觉得人生苦短,可是,立下吃素的志愿以后,马上觉得人生好长好长,真怕随时随地会晚节不保,就像毕业前一个礼拜挨个处分,不值。所以,总是设法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开始吃素。这不是标榜,我标榜这个干什么,我就是期待一点点舆论监督。史航在鼓楼西剧场朗读会上其实人生最难的是慎独二字啊。横箸立筷,骨酥肉烂,你们请吧,我不能做到不动心,但是可以做到不辱志。那本《动物解放》到底写了什么?人家写了那些机械化的大型养鸡场养猪场里,每天在发生什么事情而已,写了家禽们不见天日地出生,而又在生命中的最后一日如何倒悬待毙,而已。以往我以为自己是爱护动物的,因为我反对猎杀野生动物,也不曾虐待猫狗。其实,二战时候每个德国公民也是和我一样心安理得的,因为焚尸炉的白烟,从没有真的飘过他的窗前。孔子说君子精食馔,孟子说君子远庖厨,如今大家都是孔孟之徒。大家似乎都无从想象,每一块肉都是一个伤口――每次你挟起筷子,就是要探进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夹出你自己的甘香美脆。其实,每个孩子都有过不想吃肉的瞬间,只是不一定都回忆得起来了。家里买鱼回来,你是不是抢着端盆接自来水,纵容它游来游去,那时候也许你真想照料它一生一世。后来,它成了一道菜,一堆刺。你好象吃了,又好象没有。家里一直养得乖巧依人的小鸡崽,养得大了,总要送到乡下去,叔叔婶子真的会让它颐养天年而不釜灶相葬吗?你似乎追出门去问过,又似乎没有。信奉素食主义的萧伯纳说他这辈子也没什么可夸耀的,也就是送葬的行列会比别人长一点,因为那些本该葬身他腹却能幸存的家禽家畜,也会加入其中。这当然是个天真的想法,因为好胃口的同胞日复一日的出世,就像电影《陈毅市长》里的台词:“你不吃?你不吃,我吃双份!”那些敢来送葬的生灵,难免不葬入吊客腹中。但是,起码你在城市乡村的任一角落,看到猪牛闲步,鸡犬徜徉,你的目光柔和,它们也是,它们明白,你们彼此不会邂逅在杯盘罗列之乡,油焖红烧之时。- END -作者简介:史航,知名编剧、策划人、节目主持人。本文写于2013年。